带着两个丫鬟,拜别了夜谨言,无暇裹着披风落后了君子墨一步,跟着他向宫门处走去。
“你……”君子墨突然停住了脚步看向她,无暇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他,听着他没有说完的话。
君子墨清晰地看见她眼里闪过的惶恐,抿了抿嘴移开了目光,“你身子可大好了?”
“已经好了。”
君子墨似乎有点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这里宫门还有段路,你病后初愈,只怕身子吃不消,可要扶着你一些?”
他的本意是想要搭把手扶着她一点,可惜无暇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还以为他在故意说反话,忙道:“不必了,妾可以的,夫……少爷不必估计妾身。”
君子墨蹙了眉头,为她的不识趣感到烦躁,他之所以停下来想要扶着她,不过是为了做戏给夜谨言看罢了,谁知道她竟然不配合,垂下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戾气,再抬头的时候,刻骨的厌恶早已深深地掩埋,“不必唤我少爷,唤我爷吧。”
“是,爷……”
“过来吧,你身子不好,我扶着
你。”君子墨像是无意识地扫过不远处的树丛,脸上挂起了微笑,低低的声音带着魅惑一般的磁性,优雅而性感,像是羽毛撩在心上。
无暇有些愕然地看了他一眼,他眼里含着的微笑像是三伏天的太阳一般灼痛她的眼,目光最后落在了他伸出的手上,宽厚而漂亮的手掌以一个等待的姿态停留在她的眼前,她咬了咬嘴唇,犹豫着抬起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然后立刻就被握住了。
他温暖的体温让无暇浑身都忍不住想要战栗起来,脑袋昏沉地似乎走路都有些踉跄。
君子墨轻轻一拽,就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以一个保护般的姿态将她纤细的身体揽入了怀里。
两个人影紧紧地靠在一起,似乎要合为一体,可是一个身着黑色,另一个身着白色,看上去又是那么得泾渭分明。
夜谨言坐在御书房,听着暗影里传过来的消息,眼里的神色一寸寸地冰冷了下去,最后凝结成了千年的寒冰。
“他还真是敢!”他的声音轻轻得似乎还带着笑意,可是手
里捏着的紫檀笔杆却发出轻微得“喀吱”一声,断成了两截。
影卫不知道说了什么,夜谨言随手将断掉的笔杆扔了,神色缓和了下来道:“不必了,无暇的性格,不让她吃点亏她是不会回头的,她也该长大了,朕不能一直护着她,往后……她的路还是要自己走的,朕一味顺着她,那才是害了她。”
顿了顿这才又道:“让跟着姑娘的人仔细着些,有些事情还是多教导她,总会有用到的时候,还有密切注意着君子墨的举动,别让他脑子发晕作出什么浑事来。”
似乎又听见了什么,夜谨言意味深长地笑了,“你太小看姑娘了,只要不是伤了身子,其他的,无暇会挺过来的,不过,是个华而不实、身不由己的男人罢了。”
被夜谨言评价为“华而不实、身不由己”男人,此刻已经扶着无暇上了马车,自己也罕见地没有骑马,而是跟着进了马车。
无暇有些意外对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目光也不敢看向他。
君子墨闭了闭眼,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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