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再也不会有人像水芹这样傻傻地付出了。
阮氏回来,说水芹吃了半碗粥,夏蝉也放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触目望去四处白茫茫的,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竟是夹着小雪,处处又冷又滑的。
容易早早就起来,用铲子把院子里和巷子的薄冰雪都铲开,就怕她不小心滑倒。
到底是人家赵熙培训出来的人,不得不说就是心细,还有忠诚,这一点夏蝉真的是自叹不如。
她要去看水芹,容易扶着她小心地走:“二小姐你慢点,地上很滑呢。”
“放心吧,我会走稳一点的。”这一伤,好像她都成了易碎娃娃一样,去哪里人人都不放心的。
尤其是容易,本来她也挺忙的,要跟着夏长风去做事,但是还是挤出时间来照顾她,陪着她。
推开了王婶子家的门,还是冰雪一片,并没有打扫的痕迹。
听到声响,王婶子这才披着衣从屋里出来:“小蝉,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看看水芹。”
“你也可真早啊,她应该还在睡吧,快进来吧,这外面冷呢。”
“婶子也才起啊。”
王婶子有些不好意思:“这天气太冷,早起寒气重,年纪来了身体受不住呢。”
夏蝉进去,水芹也醒了,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躺着,干什么呢?”夏蝉低声地喝斥:“好好躺着休息,身体要紧。”
“我说,我会好好的。”水芹挤出了苦涩的笑:“我不会骗你的。”
“是啊,信守承诺,我喜欢。”夏蝉给她弄好被子。
手心下的被子薄得很,数九寒天压根抵不了什么寒气。
“水芹,你一晚上都没睡好是吧。”
“是啊,想了一晚上,想着你的话,也想着我自己。”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尊重你的,倘若你需要我帮忙,只是一句话的事。”徜若和离,她肯定也会为水芹谋些福利。
但是水芹如果还想和夏龄过下去,那她也不会去生气和阻拦,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都是天经地义之事。
“好。”水芹轻应了一声:“不过也不着急了,横竖孩子也没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王婶子一会儿端着红薯过来,还是半冷不热的,夏蝉瞧着就是昨儿个还搁锅里的那几个,心生不悦地道:“王婶子,水芹小产了,你就给她吃这个补身子吗?”
王婶子脸上一阵发烫,却还是说:“水芹就喜欢吃红薯,这红薯也挺好的,水芹在娘家的时候,也不是顿顿能吃得上红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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