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也必须要开始了,不能一年拖一年。
今儿个她表哥就去看学堂了,有些事能等得,可是孩子越来越大,等不得。
刚回城里,就有人站在城门口叫:“夏郡主,你可回来了,快回去看看。”
“怎么了?”
“你快些回去,金,金小姐家门口,是舅夫人让我来找你的,阮大人今天去外地了,也叫人去找了,许是没有那么快回来。”
“我马上过去。”
复又骑上了马,一夹马腹,雪影跑得飞快。
“让一让,让一让。”
幸好现在大街上并不多人,不然也是麻烦。
等她到金家的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街上不多人,敢情都来这里看热闹了,好家伙,外一层,里一层,一层又一层地堵在金家门口。
而且锣鼓喧天,像是在办什么喜事一样。
金家有什么事,她岂能不知道。
“夏郡主来了。”
不知谁叫了一声,于是人群终于让开了路,让她得以进来。
只见刘胜身着大红喜袍,精神抖擞着,然后双手一合,一脸喜气地笑道:“夏郡主你也来见证我和微儿的好事,真是刘某之幸也。”
“你和微儿的好事?”夏蝉狐疑地问。
她没有听错吧,她只知道金微儿躲刘胜,烦不胜烦呢。
刘胜笑道:“是啊,今天是黄道吉日,宜嫁娶纳室,刘某奉父命,前来接微儿过门。”
他说的接,是别有用词。
一般正经的嫁娶,那直接说娶,也是八抬大轿,还有媒人婚书。
夏蝉扫了一眼:“就一顶小轿?来接我们家微儿?”
刘胜居然还笑着跟她说:“夏郡主,我也知晓是寒酸了些,也有些委屈微儿了,可我们身在这地,也只能先随意一些,往后我会好好补偿微儿的。”
“微儿想嫁给你吗?”
刘胜却手里拿起一物,奉得高高的:“夏郡主请过目,这是我与微儿当时的婚书,我们当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来有些小误会,所以让微儿流落到这里,也受尽了委屈,现在我也发现,我真的放不下微儿,趁着这黄道吉日,便来接微儿过门,夏郡主你放心,刘胜会好好对微儿的。”
那婚书是怎么来的,她也懒得问。
待还要说话,刘胜又说:“夏郡主,吉时已经到了,都催起来了,这万万不能错过了,还请郡主先借一步,我让微儿先上轿。”
“上轿?”
夏蝉哈哈大笑:“刘胜,你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刘胜却是个狡猾的人,居然笑着跟她说:“微儿在中州给夏郡主做了那么多事,夏郡主也定是一个会成人之美的人,想必是不会为难我与微儿的。”
“如果你的聪明用在正途上,那会叫人更欣赏你,可惜啊,这一身皮囊却装了一个卑鄙的灵魂,按云朝律法,流放之人若是没有当地官员允许,不得私下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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