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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姐姐说：&ot;克拉夫偷他家的钱，你千万不要学他。&ot;我说：&ot;我倒想学，只是没有钱，只有偷石头了。&ot;姐姐苦笑。

姐问我：&ot;蓝乌鸦，你喜欢唱歌吗？我又会唱两首。&ot;我问：&ot;那两首？&ot;姐唱：&ot;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ot;

我说：&ot;在那里？可能是我掉的。&ot;姐说：&ot;去你的，我在唱歌词。&ot;我说：&ot;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穷疯了才这样。&ot;姐姐笑笑，她从水缸里找木薯做饭。

姐姐又唱：&ot;金色的草原多么灿烂，春天阿春天来到草原，白云在我的头上飘去，羊儿在我的身旁撒欢，啊伊，啊伊，---小羊啊小羊，快归队，听我指挥再上前，草原儿女有志气，走在宽阔天地中-------。&ot;我问：&ot;这个好听，谁教你的？&ot;姐姐说：&ot;老师呗。&ot;

十三看夜空

我在院子看星星，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我说：&ot;姐，你快出来，今晚的星星真多。&ot;姐说：&ot;是嘛，在那里？&ot;姐从屋子里跑出来。我说：&ot;你看，数也数不过来。&ot;姐说：&ot;是啊，星星真多哇。&ot;

我们姐弟在望着天空。我说：&ot;他们怎么挂上去的？&ot;姐说：&ot;不知道。&ot;我说：&ot;大约是很久以前的人有力气，是他们扔上去的。&ot;

姐说：&ot;不知天上有些什么？&ot;我说：&ot;布哈林在那里当政务卿。&ot;姐问：&ot;政务卿是什么样的官？&ot;

我说：&ot;等于以前的宰相。&ot;

姐说：&ot;斯大林说布哈林他不能上天。&ot;我说：&ot;我说成就是成，因为天上和地下是对垒的，地上都由我们劳苦大众占着了，布哈林是反革命，他不能在地上呆着，得上天。反正总得给人家腾个地方吧。&ot;

姐问：&ot;你什么时候知道布哈林上天的？&ot;我说：&ot;布哈林信基督教，我看过一本书，布哈林老就是说；天啊！我要到你那里报到了。凭这个我推测布哈林上了天。&ot;

姐问：&ot;他什么时候说这番话的？&ot;我说：&ot;斯大林让他找答案时，布哈林说的。&ot;姐说：&ot;布哈林在天上一定过着舒适的生活。&ot;我问：&ot;你怎么知道？&ot;

姐说：&ot;人们经常形容天堂般的生活。&ot;我说：&ot;你知道吧，布哈林曾经受苦不少，他能跑上天以后，肯定不会放过好生活的机会。&ot;

姐说：&ot;蓝乌鸦，你想上天吗？&ot;我说：&ot;当然想。但是我没有翅膀。&ot;姐说：&ot;要是你有翅膀好了。我都能占你的光。你上天发财了，姐也成为小富婆了。&ot;

我说：&ot;肯定嘛。我发财了，岂能让姐受苦？不会的，我们一家都不会吃苦，所以我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上天看看。&ot;

姐说：&ot;天上起码有10万颗星星。&ot;我说：&ot;要是掉几颗下来好了。&ot;姐说：&ot;怎么好法子？&ot;我说：&ot;我们可以捡来当废旧货卖给代销店。&ot;姐说：&ot;能值几个钱？&ot;

我说：&ot;值一分算一分，总比没有的好。&ot;姐说：&ot;一分钱你能做什么用？&ot;我说：&ot;买大头针，一分钱能买十枚大头针。&ot;姐说：&ot;买大头针干吗？&ot;我说：&ot;钓生产队鱼塘的鱼。&ot;

姐说：&ot;你怎么能这样做？钓生产队的鱼犯法的，给逮着了谁能救你？&ot;我说：&ot;你知道今天我们吃的鱼是从那里来的吗？&ot;姐说：&ot;不知道，难道是钓鱼塘的？&ot;

我说：&ot;当然是钓鱼塘的。&ot;姐说：&ot;是谁叫你这么干的？找死！你净给家里添乱。&ot;我说：&ot;你听我说，我和克拉夫他们上鱼塘边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偷钓鱼，我们悄悄的走近他，发现是大草鞋在偷钓，我们说要告他。&ot;

姐说：&ot;他是生产队长的儿子，你怎么能告他？&ot;

我说：&ot;因为他是生产队长的儿子我们才这么说，平常队长常说自己怎么的公正。我们想把大草鞋带到生产队办公室。大草鞋说，不要带，我钓得这么多的鱼全都给你们。你把我带去也没有用，我爸是生产队长，我叔叔是农庄头儿，你们想找死呀。后来我们想也对，拿了大草鞋钓的鱼。&ot;

姐说：&ot;大草鞋钓鱼成，你们钓不成，你钓更不成。&ot;我说：&ot;为什么？&ot;姐说：&ot;是大草鞋的话说的那样，你们是找死。你不能有那种想法。&ot;我说：&ot;唔，我没有这个胆量。&ot;姐说：&ot;蓝乌鸦，你能数出天上有几个星星吗？&ot;姐转过话题问。

我说：&ot;我数不出。&ot;姐说：&ot;你背书吧，我在旁边听。&ot;我问：&ot;你让我背那一段？&ot;姐说：&ot;背「我们都讲真话」。&ot;

我说：&ot;好，那我背书了；我们要这样看问题，人家是我们的敌人，人家反对的，我们要拥护，敌人很狡猾，他们有时穿的衣服比较土，我们不能看作是朴素，应该说他们是一种伪装，他们穿衣服很高档时，我们也要批判，我们不要这种生活方式。&ot;

姐说：&ot;你再背「西方黑」吧。&ot;我背起来：&ot;资本主义国家采取麻痹民众的手段，大搞个人崇拜，还将一些没有上过经济学的人当作最高无上的领袖，天天喊万岁！结果经济搞得一塌糊涂，等到饿死人了，出来说一声对不起了事。还自我辩解说，要三七看问题。在资本主义国家，没有自由，他们大搞批斗活动，将知识分子殴打致残，搞逼供，专案审查，对于不同意见者，绑起来上街游行，这样的社会如何是人的社会？活在那个社会没有一个是幸福的。背完了，谢谢！&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