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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我一把推起他。大家翻过墙。中年汉子追过来，前面是一面大荷塘，走到荷塘边时我说：&ot;跳下去！&ot;于是我们三人都一块跳，荷塘水深，面积大，中年汉子追到荷塘边，我们已经从对面上了岸。大家对没有拿到枣子直后悔，乌龙山说：&ot;我们当时昏了头，要是不说话准省时间。&ot;

我们几个人来到村边的公路上，那里有10来个孩子，公路自东边横过西边，路面宽20米，全是用黄色的沙子铺成。公路的两边种着两排柠檬桉树，在我小时候总觉得公路是没有尽头的，它向远处无限延伸。我们也常常到公路边玩，而且去的时候都有10来个孩子。大家的年纪不相上下。科尔年可夫、克拉夫、乌龙山、斯特来斯、乌龙山等等。我的小年是和他们一块长大，一块渡过的。

克拉夫问：&ot;你们说这条公路通向哪里？&ot;科尔梦露说：&ot;我知道。&ot;大家都看着她，科尔梦露说：&ot;通向纽约。&ot;科尔年可夫问他妹妹：&ot;你怎么知道的？&ot;科尔梦露唱歌：&ot;条条大路通纽约。&ot;乌龙山说：&ot;不，我听到人家唱条条大路通罗马。&ot;

斯特来斯说：&ot;我知道，我爸说了，这条路通往南宁。&ot;科尔年可夫说：&ot;狗屁。&ot;斯特来斯说：&ot;是。&ot;科尔年可夫说：&ot;狗屁。&ot;斯特来斯说：&ot;是。&ot;他们争执不休。科尔年可夫护着他妹妹，所以他说斯特来斯不对。

我说：&ot;都不争了，看有车过来，我第一个看见。&ot;

斯特来斯马上接着说：&ot;我看见，第二。&ot;

乌龙山说：&ot;我看见，第四。&ot;

因为我第一个看见汽车，我拍拍乌龙山的肩膀，神气得很，乌龙山说：&ot;瞧他，好象自己当了大官一样。&ot;我们都哄笑。

大家没有目的地沿着田野走。乌龙山忽然问：&ot;你们说世界上什么最厉害？&ot;克拉夫说：&ot;坦克。&ot;斯特来斯说：&ot;我说是机关枪。&ot;科尔年可夫说：&ot;我说是大炮。&ot;他们都说了，我想不出。克拉夫问：&ot;究竟是什么最厉害？&ot;我问他：&ot;克拉夫你说？&ot;

克拉夫说：&ot;我看是鬼最厉害。人家有什么东西它都能夺过来。&ot;我问克拉夫：&ot;听说鬼还有好多种，你猜什么鬼最厉害？&ot;克拉夫说：&ot;牛鬼最厉害。&ot;斯特来斯说：&ot;我看是蛇神最厉害。&ot;

我问他：&ot;你怎么知道的？&ot;斯特来斯说：&ot;我爸天天说牛鬼蛇神。神比鬼厉害。&ot;乌龙山问：&ot;鬼比神厉害。&ot;斯特来斯说：&ot;神比鬼厉害，我叔叔说神出鬼没。鬼怕神。&ot;大家都笑了。

过了一下，乌龙山说：&ot;在我们这里我最厉害。&ot;克拉夫问：&ot;你怎么厉害法子？&ot;

乌龙山说：&ot;我力气最大，所以我最厉害。&ot;克拉夫说：&ot;乌龙山吹牛逼。&ot;

乌龙山说：&ot;你克拉夫比我不上。&ot;克拉夫说：&ot;你什么力气最大。我跟你比一下。&ot;

科尔年可夫说：&ot;比摔跤。我做裁判。&ot;乌龙山说：&ot;比就比。&ot;科尔年可夫说：&ot;摔跤的时候谁把谁摔倒了，不能生气。不能打架。&ot;

我们说：&ot;好，谁打架我们都打他。&ot;克拉夫和乌龙山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肩搭肩。

科尔年可夫喊：&ot;1、2、3开始。&ot;俩人使劲的用力起来。我们站在旁边看热闹。克拉夫和乌龙山谁也摔不倒谁。力量相当。这时乌龙山的弟弟乌蛇山从十字路回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黄皮果子。

乌龙山问：&ot;你从那里得来的黄皮果子？&ot;乌蛇山说：&ot;杀尾山。&ot;克拉夫说：&ot;你一定是偷农庄的，对吧？&ot;

乌蛇山说：&ot;我们不偷，是人家分的。&ot;克拉夫问：&ot;有这么好的人？我还没有见过。&ot;我说：&ot;喂，听说今天农庄的果子场在摘果子，我们去看看有没有机会，也捡几个吃吃。&ot;大家说：&ot;好呀，走。&ot;

我们上果子场去，那里叫杀尾山，是个丘陵，在杨彭村子的东面，杀尾山的周围都是水田，水田都比杀尾山低10来米，山势呈圆形，山顶比较平整，整个山体看起来有点象一个面包。说它是山，倒不如说它是一个高坡，面积有200亩地宽。60年代，农庄在山地种上1千百来株的各类果树，我们来的时候，黄皮果已经给摘完，大家吃不上水果，但是梨花正开，整个山头一片雪白。

我们在梨树下玩[敌仗]游戏，这种游戏有点危险，游戏分两组人员，分好后，两组人员是敌人，是敌人要打，打起来又不客气，我们用的武器是泥块，脚下的泥块遍地都是，随处可取。

猫着腰检起泥块往前面扔，这种黄土泥块打中人也不痛，也不容易打中，大家都借用梨树的掩护，打大半天都攻不过去，谁要充当英雄硬攻阵地，只有自己吃亏，对方一组人马躲在梨树后，总能把出头鸟打得落慌而逃的，这种游戏相当好玩。

这种游戏玩腻了，干坏事了，由于梨花开的满天雪白，引来不少的蜜蜂，有的蜜蜂在树上造巢，我们知道蜜蜂巢有密糖，想着办法要把密糖弄到手。

出这馊主意的是乌龙山，他先是把自己的脸用衣服盖过，手里拿着一根竹鞭子，能远远的够得着蜂巢，然后不断的用竹鞭子在蜂巢边敲敲打打，等激怒了蜜蜂，所有的蜜蜂都出来攻击乌龙山时，乌龙山跑，蜜蜂也跟着他追，我们在看到没有几个蜜蜂在巢边时很快用刀把巢割开，取出密糖，大家分吃。敢用这种方法的只有乌龙山，分糖时他得的也最多，在将要离开的时候，乌龙山裹着脸的衣服掉了，他被一大群蜜蜂针个半死，整个脸也变了模样，象个大头佛。大家都对蜜蜂害怕起来，谁也不敢惹它们了。我提议到大队的副业队部去，大家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