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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我问：&ot;奶奶，为什么爸打得这么狠？&ot;奶奶叹气：&ot;唉，你爸见你不争气，教育教育你。&ot;

我在地上发呆，奶奶劝我：&ot;蓝乌鸦，回去吧。&ot;我说：&ot;我不回去。怕打。&ot;奶奶问：&ot;你爸进城了。&ot;我说：&ot;妈也会打我的。&ot;

奶奶说：&ot;你妈不会打你，回去吧，不能在这里睡，这里湿润，会得风湿病。&ot;我说：&ot;你回去吧，我留在这儿。&ot;奶奶说：&ot;这怎么成？还是听奶奶的话，回去！&ot;我摇摇头。奶奶说：&ot;蓝乌鸦，只要你回去，奶奶给你讲故事，你愿意听吗？&ot;我说：&ot;愿意。&ot;

奶奶说：&ot;月亮上有一棵树，树上长着很多金黄色的叶子，树下有一个仙人看着。&ot;我问：&ot;他看什么呀？&ot;奶奶说：&ot;看着树，防止被人家来偷钱，那棵树和一般的树不同，是一棵金钱树，那叶子叫金波箩叶，叶子掉到地上变成了金钱，所以他怕人家来偷。&ot;我说：&ot;奶奶，要是我能上月亮多好呀，我要能上月亮，带着个麻袋，尽量多装一点钱，带回来给家里用，爸爸就不会这样打我了，我们也不会这么穷了。&ot;奶奶哈哈大笑。

三十一

秋天，祖母要上山砍柴，出门前见我们都在院子里跳四方棋，她问：&ot;你们怎么不上学？&ot;我们齐声答到，&ot;今天学校放假。&ot;

祖母说，&ot;又放假！这叫什么学校，这个星期放了四天假了，干脆今天你们都上山砍柴去。&ot;

祖母给我和黄乌鸦各发一条扁担，祖孙三人来到山岗上，这里的山脉走向凌乱，人际罕至，在深深的山谷中，只能听到松涛阵阵。祖母割草，说让我们挑柴草回家，我们见有的是时间，沿着山谷找野果去。

翻过了山岗，来到另一个山谷，谷底树木浓密，又有各种虫子的叫声，我有些害怕了，拉住黄乌鸦的手。黄乌鸦一看我的样子，知道我是害怕了，恶作剧的心态又泛上来，

我说&ot;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到底下的小溪里喝点水去。&ot;我不肯一个人在这里，说：&ot;我也口渴了，我跟你一起去。&ot;黄乌鸦一看甩不掉我，又转脸说：&ot;哎，那也行，不过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撒泡尿。&ot;

我不好再尾随了，只得答应。&ot;那你快去快回。&ot;黄乌鸦拐过山角不见了，我留在那里，由于寂静极了，只好哼着山歌来壮胆。等了很久，还不见黄乌鸦回来。

山那边传来&ot;哇呜，哇呜。&ot;的鸟叫声，我抬头一看，只见一只乌鸦在空中一掠而过。山中又平静了下来，不多时，山那边又传来&ot;欧──欧──。&ot;的怪叫。声音很吓人，我汗毛都立了起来，于是叫了一声：&ot;黄乌鸦──你在哪里？快回来。&ot;可是山里只传来自己的回音。我心慌了，&ot;黄乌鸦，你快回来，我要回去了。&ot;

可是没有人应声，山边又传来怪叫的声音。我捡了一块石头，然后爬到旁边的一棵老松树上，等我爬上树，往远处一看，原来是黄乌鸦在远处蹲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我骂：&ot;妈的，这鸟人在吓唬我。&ot;我瞄准黄乌鸦把石头仍了过去，石头没有打中我，却惊起了草丛中的一只鸟，这是一种当地特有的鸟，它的叫声很奇特，它扑楞着翅膀，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声&ot;拉黄乌鸦──喋──。&ot;

然后这几只鸟呼啸着向山谷飞去，吓得黄乌鸦急忙朝我跑来。&ot;啊呀，有鬼了，有鬼了。我，快跑！&ot;

黄乌鸦说。我从树上跳下来，问：&ot;那里来的鬼？&ot;黄乌鸦催促我：&ot;信不信由你，我可要走了。&ot;然后慌慌张张地往祖母割草的地方跑去，我则在后面跟着，还不住偷偷地笑。

三十二搬进新房子

我家住的房子是祖屋，有30年历史了，到雨季，雨下得紧，内间的屋子不停的漏雨，祖母端着盘子进屋去，里间有7，8处的滴水，雨水曼延着地面，找来扫把不停地扫，忙不过来。

我有独个儿的房间，是个小棚，家里人依墙搭了茅草，斜八字形，墙体是2米高的黄土筑成，门框也不象门框，那时，生产队在封山育林，要做个好的门框找不着材料，祖母用旧的两块木板横在一米高的地方，我要进出也得小心。

睡到半夜，我的房间也泡满水，屋外雨声哗哗，我却不愿起床，因为没有地方可去，所以一直睁着眼睛望茅草，祖母进来叫我，让我上厨房去掏水，她给我扔了个葫芦小瓣，我有气无力的干起活来。&ot;这房子得修了，我的房间也漏雨。&ot;父亲进来时皱了眉头说。这是很正常的，每当下雨时，我家没有不漏雨的房间。&ot;应该修了。&ot;母亲也在屋里，她用竹篙顶屋瓦，雨水之所以漏是因为瓦块被风吹滑下或是被太阳晒裂开的原因，有的地方只需从别的地方拨来瓦能解决问题。次日，祖母找来本村两个老农夫，我扛来一把长木梯，祖母让我先上去，让我将一路坏瓦挪到一边，随后两农夫开始把屋顶的瓦收叠。

山羊胡子老农夫说：&ot;喂，蓝乌鸦，你下去，告诉你家里人，这瓦坏得可真多，我看要不上3千块瓦才成。&ot;我下了梯子，见父亲在下面，我说：&ot;爸爸，我们说要补3千瓦。&ot;父亲说：&ot;3千瓦？多少钱？&ot;祖母从屋子出来，她听到了，回答说：&ot;120元。&ot;父亲说：&ot;用我的一个月工资了，不成，得让我们把旧的瓦也用上，夹在之间，能省省，钱不是这么容易来。&ot;祖母说：&ot;我看这回不能省了，120元能修好也不错，你拿钱来，我上瓦窑看瓦去。&ot;父亲吞吞吐吐说：&ot;我──我没有这么多的钱，要不你先将上回我给你的100元钱垫上，回头我领工资再还给你。&ot;父亲还往屋顶上看，见两个农夫在看我，我觉得很尴尬，祖母说&ot;成吧，要修修好，不能老请人。&ot;她进屋子取钱去了，刚好姑父推单车从外面回来，姑父问：&ot;干什么？拆房子。&ot;父亲回答：&ot;修屋子，不拆，没有这么多钱。&ot;姑父把自行车放好，在土墙周围看了看，说：&ot;翻修房子不合算，我看还是把旧房子拆了，买回砖瓦重新建房的好。&ot;父亲说：&ot;我也想过，是钱不够。&ot;姑父说：&ot;这样吧，我手头上还有2千元，我负责把砖瓦买回来，你看怎么样？&ot;父亲说：&ot;好是好，你那里来的2千块钱？我一年到头都不剩500元。&ot;姑父说：&ot;攒了4年啦。&ot;父亲说：&ot;既然有2千元，那我改了方案，把旧房子全拆了，建5间青砖白瓦房。&ot;姑父说：&ot;建这么多瓦房干吗？现在已经有人建水泥平房了，建2间瓦房得了，其它建水泥平房。&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