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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我说：&ot;理工科，最好是电子专业。&ot;父亲说：&ot;我考虑很长，你还是报建筑的好。或者桥梁与公路。虽然你不能进我单位，但是，有什么问题我指点。&ot;我说：&ot;我想当一名计算机软件开发人员。&ot;

父亲说：&ot;那有什么？还不如报经济管理专业。&ot;我说：&ot;我不能报经济管理，一个人没有专业讲经济管理是一句空话。&ot;

父亲说：&ot;现在有专业的人不吃香，你看我，下场怎么样？&ot;我说：&ot;现在企业搞管理的因为自己没有专业，对产品性能不通，企业搞得不景气。&ot;

父亲说：&ot;人家的事你别管了。要不你还是报金融银行、财会是个热门话题。&ot;

我说：&ot;我先学一技之长，将理工科学透，企业管理将来再学吧。&ot;父亲说：&ot;你不学经济管理课程，怎么管理企业？&ot;

我说：&ot;这些空洞理论可以业余进修，现在没有技术找工作困难。&ot;父亲问：&ot;如果你考上大学，你希望我给你买什么礼品？&ot;

我说：&ot;我要求不高，想你给我买个篮球。&ot;父亲说：&ot;可是你不会打篮球。&ot;我说：&ot;会，不精，不够熟练。&ot;

父亲问：&ot;你们平常有篮球打吗？&ot;我说：&ot;有，同学自己买的。&ot;父亲问：&ot;学校，他们没有篮球？&ot;我说：&ot;没有。&ot;父亲说：&ot;唉，你们学校。&ot;

四十六

农工开始，高考结束没有借口不参加农工，山谷中的禾熟了，我要进山收割，进山时黄乌鸦也去，他是我请的帮工。我们进入一个峡谷下了山腰，目的地到了，黄乌鸦在田头坐下掏出烟来吸着，我下水田挥镰收割。

黄乌鸦说：&ot;我种这田共6分地，撒10斤种子20斤磷肥，20斤尿素，15斤钾肥洒了4次农药，共花去200元，这6分地估计收600斤稻谷，市场价格400元，扣去200元成本，老弟我这一年来等于白干。&ot;

黄乌鸦补充说：&ot;到你将来当农民的时候，你明白了，农民最辛苦。&ot;我问：&ot;你想说你发不了财，我也一个样子。是吗？&ot;黄乌鸦说：&ot;生活恐怕比我还困难。&ot;

黄乌鸦打开水壶，张开嘴巴喝水。我说：&ot;你也不害羞，手头里不超过100元，你能发财吗？&ot;

黄乌鸦说：&ot;主要是没有资本，如果我有大把钱投资，我也不会种这6分田了。&ot;我在水田下收割，黄乌鸦在田埂上喊：&ot;休息一会吧。这么一点农活不犯愁。&ot;我说：&ot;赶紧干活吧，争取时间早点收割，我办事不兴拖拉。&ot;

我还是埋头割禾，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我蹬上田埂，却见黄乌鸦在田埂上睡着了，我踢他几脚他醒了过来，无精打采的坐着。我说：&ot;你去捆绑，收割由我来我们还要赶路回家，你这么贪睡，把田野当成自己的安乐椅。&ot;

黄乌鸦站起来到附近的水渠中洗个脸，然后打着呵欠，伸伸懒腰，下田去。我在田埂边打开带上山的饭团，在附近的山泉井眼中要水，冲咸菜伴送。黄乌鸦说：&ot;你真行，不愧农民的后代，农活做的利索。6分地已经差不多收割完了。&ot;我说：&ot;做农民要想做农民的样子。&ot;我说：&ot;谁象你，当了几年农民还这般懒。&ot;黄乌鸦说：&ot;喂！给你表扬几句，你尾巴翘上天了。&ot;我说：&ot;那你不说实话。不能怪我。&ot;

黄乌鸦在远处叹息：&ot;做农民难。&ot;我吃冷饭冲饥，没有答理他。黄乌鸦又说：&ot;蓝乌鸦，你看。&ot;我抬起头。黄乌鸦环顾周围的山谷说：&ot;这里最适宜养鱼，呈u字型地形，这山谷30亩地，如果拦水养鱼，每年最少有3万元的产值。加上两边的山坡种水果，树下养鸡，水面养鸭水下种莲藕，这里空气新鲜不怕牲畜发瘟，很合算，可惜没有人懂这个道理。&ot;我说：&ot;别做你的富翁梦了。&ot;

黄乌鸦说：&ot;你有眼睛，你看，这山势多好，如果给我承包，每年赚它20万没有问题。&ot;我问：&ot;你怎么计算？&ot;黄乌鸦说：&ot;种龙眼、荔枝、芒果。这么宽的地方，可以种2万株吧，每株可赚1千元。可我只算每株10元。这20万元不是到手了吗。&ot;我说：&ot;荔枝、龙眼都很贵。每株10元是不可能的。一株龙眼结果100斤，按市场价零售6块钱，批发最少2块嘛，就是说每株能赚200元。2万株，400万元了。哎哟，发财了。&ot;

黄乌鸦问：&ot;我的主意不错嘛，如果你考不上大学回来养鱼种果树，咱一年成为10万富翁。到那时我买一台抽水机将山谷水抽上山顶，让水沿着水槽自流，全年得到绿化，那时做农民不辛苦，当皇帝也不愿了。&ot;

我说：&ot;这山谷能种水果，只是承包山谷的有20户人家。我们要承包得说服他们转让承包权。如果给我们承包，我们再给人家补贴。&ot;黄乌鸦说：&ot;可以试试看。要成百万富翁咯。&ot;我说：&ot;别瞎掰，已经傍晚5点了，回家。&ot;

我弯着背，蹲下来，咬着牙，慢慢的站起来，我说：&ot;挺沉的。有150斤重。&ot;黄乌鸦已经挑起来了，他还是一句话：&ot;做农民辛苦。&ot;

我们挑着禾稻在夕阳下山时跨着轻盈的步伐往回赶。晒场上，稻堆林立，12生产队有70多户人家，各家将自家的稻谷自围一堆，打谷机在脱粒，一片繁忙景象，打谷机是公家的，分责任田到户时，原生产队考虑到将来各家还要打谷的原因，没有将打谷机卖掉，打谷机成了生产队唯一的公家财产，各家各户要打谷，得分次序，按进晒场的先后排队，谁的稻禾先进晒场了，谁得先打谷（打谷是农民用语，意思是将谷子从禾稻上打下来，书本上一般叫脱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