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ot;我早已经不想读书了,以后你不要逼我,我有理由不去读书,我想做生意,每月挣400元没有问题,无论如何我总比你的工资高。&ot;
父亲说:&ot;你会碰的头破血流的,现在不听我的话将来你没有反悔药吃。&ot;
我说:&ot;没有后悔药更好,有,我也不吃,象你这样的窝囊活着我宁愿不活了。&ot;
父亲说:&ot;你怪我这个,又怪我那个,实际上你不了解现实,全中国都这样,领工资的人能怎么去发展,我能平安保障你读书已不错了。&ot;
我问:&ot;你干吗老要比个低的,你不与有钱人比,与有名望的人比?&ot;父亲说:&ot;笑话,真是笑话,你道我不想比?换了你处在我这个位置肯定是比我还差。&ot;
我说:&ot;不见得,这辈子我一定当个百万、千万富商给你瞧瞧!&ot;父亲说:&ot;你做你的白日梦吧!你是谁!你是小农民,你这辈子永远也是农民!&ot;
我说:&ot;我愿意的,你有什么办法!我要做个发财的农民给你看看。&ot;父亲说:&ot;你爱怎么我管不着,将来吃苦头不要埋怨我,也跟我无关!&ot;
我说:&ot;以后你别逼我了,你是打死我也不想上学了。&ot;
父亲说:&ot;你解释解释!&ot;我说:&ot;不为什么,是不想去了。&ot;父亲说:&ot;不想读书也应该有个缘由呀,你又不就是说学习成绩跟不上,听杨峰老师说你的理科成绩还不错,我把全家的希望都寄托于你的身上了,你还是去吧。&ot;我说:&ot;读书没劲。&ot;
父亲说:&ot;这个我知道,读书很枯燥。但是全国、全世界的人都选择读书,干嘛你放弃?有的人因为家里穷,想读还没有办法。&ot;
我说:&ot;谁要想读谁去吧,我可没有心机再读了。&ot;父亲问:&ot;你年纪太小了,不读书你还能做些什么?&ot;
我说:&ot;人家不读书,还不一样过一辈吗?&ot;父亲说:&ot;人家过一辈,不好过,没有知识是文盲,这世界文盲最不好过了。&ot;
我说:&ot;你有知识,你过得怎样!我们还不一样种田,你又比谁好过了?&ot;
父亲说:&ot;我虽不很好过,靠我的工资,你们还有饭吃吧。&ot;我听不下去,扭头走出家门。
五十二
想了几天,我还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挣不到钱,世界上的钱大把,他为什么不去挣,却偏偏在家里逞能?我认为,这是因为父亲领工资的缘故,人有工资领养成惰性,不愿去奋斗,我不想走父亲的老路。
终于下定决心退学,在中学门外徘徊一个多小时,离开学校,到底有些舍不得,我犹豫了很长时间,到学校放学时,打定主意,回家!我进宿舍将行李搬走。
在我将自己的行李搬回家的第一天,我还玩个痛快,我对校园外每一件事情都有新鲜感,母亲还在村杨彭卫生所工作,她不知道我已经退学,祖母也不知道我退学的事,她见我没有上学,只是问一声:&ot;蓝乌鸦,怎么不上学?&ot;我说:&ot;这两天学校放假。&ot;祖母又问:&ot;刚开学,学校凭什么放假?&ot;我说:&ot;不知道,可能是老师开会吧。&ot;
祖母不再问我了。她背起锄头下地种菜去。我在家里睡懒觉。直到下午2电钟才醒过来。之后我上克拉夫家玩,克拉夫早已经放牛进山去了,我又上乌龙山家,乌龙山也不在家,他父亲说一早背些茶叶上县城简阳镇去了,和我一块长大的还有谁?有斯特来斯、乌龙山。我上斯特来斯家看看,他在家。而且也忙着煮饭。
他边煮饭边聊天问:&ot;今天不上课?&ot;我说:&ot;还上个鬼,退学了。&ot;斯特来斯惊奇的问:&ot;退学了?为什么?&ot;我说:&ot;读书太无聊,我已经受够了。&ot;
斯特来斯说:&ot;你还是读书的好。&ot;我说:&ot;你知道读书好,自己为什么不去读?&ot;斯特来斯说:&ot;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做农民辛苦,你将来知道了。&ot;
我问:&ot;你现在有什么辛苦?&ot;斯特来斯说:&ot;我煮饭以后还得上山,我要烧砖瓦建房子,蓝乌鸦,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啦。&ot;
我说:&ot;废话,这句话我不懂得讲?还要你来教我。&ot;斯特来斯说:&ot;你会讲,但是你不明白它的意思。&ot;
现在,我家里的农工全由我来做,弟弟、妹妹读书,他们帮不上忙。下地回来,家里没有饲料,刚进门又要挑扁担上自留地去,见妹妹在院子里跳绳子。
我喊她:&ot;蓝丹丹,你放米进锅煮饭。&ot;蓝丹丹说:&ot;不关我事。&ot;我说:&ot;怎么不管你事?煮饭是大家的事,煮熟了大家都有份吃。&ot;
蓝丹丹说:&ot;妈妈说了,家里的事都应该由你来做。&ot;
我问:&ot;她什么时候说的。&ot;蓝丹丹说:&ot;我记不来,反正她说过。&ot;我说:&ot;凭什么呀?&ot;
蓝丹丹说:&ot;你不读书得干家务。&ot;我说:&ot;那你读书不用做家务了,是吗?&ot;
蓝丹丹说:&ot;当然了。&ot;我问:&ot;我煮熟了你们吃不吃?&ot;蓝丹丹说:&ot;吃,怎么不吃?&ot;
我说:&ot;你吃得也分担一点家务。&ot;蓝丹丹说:&ot;没那个!想叫我做家务。门都没有!&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