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总共有三个人呢。”
“我只知道你是她们中的一个。”
“对,我是她们中的一个。”
楼道里好像突然刮起了一股阴风。
男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低声喝道:“谁?”
女人问:“有人?”
“有人。”
“在哪儿?”
“在一楼,他一闪就不见了。你没看见?”
“没看见。”
那声音响了两声,再也听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女人说:“你好像经常在夜里出来活动?”
“是的,我有失眠症。”
“你的眼睛就像猫头鹰一样。”
“我还看见了你手里的东西。”
“什么?”
“一把刀子。”
“这不是刀子,是钥匙。”
“噢,我看错了。”
“是的,你看错了。”
“其实你的眼力也挺厉害的。”
“为什么?”
“刚才,我没说话你就发现了我。”
“我只是感觉好像有个人,你要是不出声,我就会以为没有人——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你。”
“是吗?”
“是的。”
除了他和她的对话声,1号楼所有的门里都是一片寂静,连一声咳嗽都没有。
“太晚了,你该回去了。”他在黑暗中说。
“是啊,该回去了。”她虽然这样说,却没有动。
“你怎么不走?”
“你呢?”
“我还得出去转一转。”
“那好,再见。”
“再见。”
她顺着楼梯慢慢朝三楼爬去。
她走了后,楼道里一片死寂,她没听到有人下楼。另一个人好像一直贴着闵四杰的门,在黑暗中静静地站着。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楼道里的灯突然亮起来。
二楼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什么人。
逃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