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个解压方式还挺好,尤其是当她从水底抓到一条起码三十斤的大鱼上来时……
“哈哈哈,小丁你快看,看我多厉害!”这不也没事吗,她精神着呢!心情好了,她又抱着大鱼去给归韶江邀功。
“公子公子,你要不要喝鱼汤?新鲜的鱼炖汤可鲜了。”
归韶江的脸看着这个满身湿漉漉的人,脸黑如钟馗,紧跟过来都小丁噗通跪地:“属下自去领罚。”
林树后知后觉:“不要怪小丁,他尽力了,而且他也打不过我不是?”
“好,不罚他,那就罚你!”归韶江恨得咬牙切齿,扛起她对着屁股就是两巴掌,“军医!”
正好军医不知道去哪了,小丁忙起身跑去找,归韶江便扛着她丢进马车里。
只听见“嘶啦——”的声音,林树护住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来,扯坏了!”
归韶江扬起手又想给她来上一巴掌,可是看见林树往后瑟缩了一下,他的手默默放下,然后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林树摇晃他:“你别哭啊,我没事的,我拖,我马上脱。”
湿漉漉的衣裳很不好脱,尤其车上空间有限,脱完之后一时还翻不出干净的衣裳来。
于是军医上车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林树裸着白花花的身体在箱柜那边翻找,将军埋着头蹲在车厢角落。
军医火了:“林小姐,你怎么对我们将军耍流氓呢?”
林树回头吼回去:“我这不是在找衣服了吗?”
军医忙解开自己的外衫挡住归韶江:“你快些……那不是你的衣裳……穿反了反了……那是裤子,别忘头上套……”
归韶江埋头听着,又想哭,又好奇,于是悄悄把脑袋探出去。
“将军您别看!”
林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衣服歪歪扭扭地换上了,军医这才过来给她把脉,把完脉后,也是想把她揍一顿:“之后有什么苦你都且受着吧!”因为都是自作自受。
军医气得顾不上归韶江也在场,径直下车熬药去了。
归韶江这才贴上去:“你冷吗?”
林树说:“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有点。”回来的路上都有阳光,她的确不怎么觉得冷,但是衣服脱掉后,每一丝丝从车厢透进来的寒风风,都仿佛能从她都毛孔钻到身体里去。
归韶江听见她说冷,便毫不犹豫地把她圈进自己怀里,希望自己嫩个尽量给她一些温度。
“你要是又死了怎么办?”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