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见没有热闹看了,这才撇撇嘴站直身子,安海松一直就站在她身后,恨铁不成钢地道:“不成体统。”
“可不是,这一家子真不成体统。”临时接话道。
“我说的是你!”安海松气得扶额,“有哪家正经小姐扒着门缝听墙根的?”
林树怼道:“那下次我同你一样,站在门后听就成体统了吧?”
“你!”安海松无奈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出身王族,言行举止都要有章法。”
“嘁!”林树不屑一顾,等庄外的人撤回来后,她又扒着门缝看起来。
“你们说,他能在外边等多久?”林树好奇地和家丁们搭话。
门房答道:“他一个孤身男子,天黑便该回去了吧?”
林树又问安海松:“如果我们把祝意白丈夫和女儿一起拐了,她该作何感想?”
“不要瞎胡闹,我看你就是闲的,不如同我练功去!”
林树又撇撇嘴,她可不就是闲的,不然也不会来看热闹。
门外的归韶海微微侧身,从某个角度看过去,的确和归韶江生的模样高度相似。
顶着这么张脸,却爱干绿茶的事,还当小三,抢哥哥的老婆……林树心中很是膈应,但她又好奇,祝淼不是他亲生女儿吗?怎么一言不发,他不想求情?
林树手掌轻拉,便把门缝开大了,她露出个脑袋:“喂,要不要进来坐坐?”
归韶海被她吓一跳,连连摆手说不用,但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后,又立即改口说好,于是林树便打开门让他进去了。
林树把归韶海径直领到会客室,又命人奉茶。安海松自是形影不离,她一边对林树恶作剧般的作为连连摇头,一边又好奇林树要使什么招把人家的老婆孩子都拐跑。
茶上来后,归韶海注意到林树在打量他,面上红了红,又柔柔弱弱地问道:“蝶喜少主可怜可怜我,能不能在离开前让我见淼淼最后一面?”
林树袖子底下冒起鸡皮疙瘩,太夹了,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最后一面,是你要死了吗?”
她讲话挺不客气的,因为她逐渐意识到,权都的人似乎都认为她脑子有点问题,因此对她说出一些比较过分的话时,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包容,既然这样,此时不疯等待何时。
果然归韶海也不例外,基本不把她这种“疯话当回事:“我知道二哥哥对我一直有怨,为了报复我才把淼淼带走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