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河感觉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
要不自己怎么会如此不顺呢?
先是易川反驳自己,现在又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老家伙要挑战自己的权威,他们当自己是泥捏的不成?
一个月前孙河无意中在老头子这里淘到了一幅齐老残卷,大赚一把。可是,后来眼红的他又花了几万块却买到了一堆赝品。心胸狭隘,只能赚便宜不能吃亏的孙河就开始找老头子理论。可是每次老头子都是那他墙上的那幅“真假自辨”来糊弄他,让其很是恼怒。
于是,他找老头子麻烦,易川是他要赶走的第三个目标,没想到却出了这般变故。
终于,听到有人说这幅被自己贬的一文不值的《春鸟图》是八大山人真迹的时候,孙河心里这些时间憋着的怒气像是火山爆而出,转身怒喝出口:“信口雌黄!---我是天河画家协会的孙理事,我就代表着天河市画家协会的权威,我已经鉴定过这幅画是赝品!”
“所以,不管你是谁,收回你不负责任的话语!---不要以为自己肚子里有点墨水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哦?---画家协会?孙理事?---老头子我肚子里确实有点墨水,但却不像你一般不知道自己是谁?”在众人让开的道路中,一个身穿浅灰色绸缎的儒雅老者走了过来。
老者一边摇头一边向着看到自己变得呆滞震惊的难以话语的孙河,缓缓开口:“现在的天河画家协会真是越来越胡闹了---真不知道常全书到底是怎么弄的!”
众人看着老者,眼神有些疑惑。可是听到老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到常全书时,心里都暗自揣测着老者的身份。眼尖的几人已经注意到看到老者后就面无血色的孙河---
嘿,看样子这个老头的身份不简单啊!
众人不认识老者,可是孙河认识啊。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天河市画家协会的前会长韩牧之。现在的天河画家协会会长常书和正是他的大弟子,现在省城的天海大学任教。
想到自己刚才对韩老说话的语气,孙河就感觉到天旋地转,天空一片灰暗。抬头鼓起勇气想要向着韩牧之解释时,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只觉得心底的灰暗越加浓郁。
在场认识韩牧之的还有两人,一个是躺在藤椅上的老头子,另一个是就是易川了。
老头子躺在藤椅上,冲着门外的韩牧之点了点头就没有了其他话语,看样子这架子比韩牧之还要大。
而易川认识韩牧之,完全是因为前世他在天海大学上过学的缘故。韩牧之,天海大学美术学院的院长,前世的易川有幸看到过他的一次画展,也正是那次画展给易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那次画展上他第一次见到了林若雪。
韩牧之在天海大学名气极大,为人正直儒雅,画技高,易川前世的时候他的一张画就已经被炒到近百万了。好像听人说他老家是天河市的,今天终于证实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思绪拉回,易川有些激动的看着这个面色儒雅的老人,微微鞠躬,恭敬说道:“韩老,多谢您仗义直言!”
“你认识我?”韩牧之有些惊异的看着易川。
“学生对绘画颇为喜爱,韩老的名讳我可是如雷灌耳!”其实易川的话语有些奉承意味了,韩牧之此时还是天海大学的普通教授,等到他出名大概要到o5年。
韩牧之听着易川的话语,摆了摆手,并不接受易川的恭维。眼睛却一直盯着易川手中的画卷,半晌,才斟酌话语向着易川问道:“小兄弟可有时间?”
“老头子我对八大山人仰慕已久,今日得见真迹,还请小兄弟能够让我仔细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