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要如何方叫什么都愿意?是指献身?还是成亲?抑或为奴为婢?”
轻声地话,入耳却带了些沧桑,还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我目光恍恍惚惚,蓦然趋前一步,垂眸道:“都可以…你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为奴为婢也罢,做你的女人也罢,只要你救他就好了…只要你救他,我便此生不会离开你半步。”
他陡然将酒甁摔在地,冷冷站身,侍强将我拉入怀中,切齿道:“这么听话?我是不是先试过再说,行,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了你,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但是不会娶你,我要你痛苦一辈子,这都是你该得的。”
话毕,便双手将我抱着,用力摔到床上,身子朝我欺压下来,他的身体遽颤,所有的原始欲望瞬间急切地苏醒过来,将唇印上我冰冷的唇,又吸,又咬,又唇,彻底地轻薄殆尽。
相反,我平静而冷漠地注视着他,不带任何情绪,只是任由他亲吻着,原来并不是同每个男人亲吻的感觉都相似,若他并非你所爱的男人,连亲吻都觉得…漠然,毫无半点激情可言!
他邪笑转炽,粗鲁地撕开我身上的衣物,沿着粉颈吸吮着,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我傲人的双峰上爱抚着,眼神阴狠中还带着些放浪的邪气,突地开口道:“你确定用身子换解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只是交易…”
“你最好别逼我!”他咬牙切齿地迸出话来,“我会让你知道这个所谓的交易有多真实,我现在就可以占有你,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否当真愿意?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第122章:胭脂泪,留人醉(2)
“我会任你摆布…”我抬起眼,清澈的眼尤如一面镜子,嗓音早飘渺地开口,早已流干泪的黑眸直盯着床顶,是如此空洞灰蒙,不带一丝感情,连痛都早已忘却…我的世间本就注定黑暗,不是吗?
“好…很好…你果真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我很高兴可以知道这些,这就证明了不管我做什么,你的心都不会容下我…我…果真有那么差?你连看着我都觉得厌了?”
他的手继续在我身上恣意地游走,出人意料地突爆发几生狂笑,那笑声似泣似悲,似苦似痛,又似万分无耐与悲悯…
我依然沉默不语,这样尖锐的质问,我还欲辩吗?面色忽然现出前所未有的迷惘,眼神更为空洞,了无生气,千疮百孔的心早已回复不了原状。
他倏地紧捏着我的脸颊,继续摧残我的唇,只是他眼中的泪不断滴落,咸咸的的味道顺着他的舌卷进我的口中,竟然是如此…扯痛!
好半响,他再未有下一步行动,只是哭得不能自己,突地仰首大笑,笑得泪洒两腮,咆哮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爱到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地步…爱到不可自拔,亦爱到…舍不得伤你半分,求你告诉我,为何要遇到你…为何我要如此迷恋你…迷恋到连自己都觉得骇然的地步…迷恋到…想为你放弃一切…”
我的心此刻亦是颤动着,起身,温柔地,轻轻地抱住他,感受他强遏地颤抖!在他耳边,细细地喃道:“爱…就是爱…没有任何理由可言…所以你也应该明白我的心情,救他好吗…”
他宛似发了疯地紧搂着我,头贴于我胸口,颤抖身子道:“不要离开我…如果没有了妙儿…我不能再没有你…妙儿曾经是我存活的目的,你现在是我存活的目的…你选择他是你的选择,我选择你是我的选择,你或许会改变你的选择,而我却不会。于是我会执著地等待着幸福的到来…等待你爱上我那一刻…”
这一刻,带给我的震憾是如此强烈,花固怜人,人亦惜花,泪眼相向之际,究竟是人留花抑或花留人,已惝恍分!
尤如我与他,有时说得太多,难以明辨孰轻孰重,再有所保留的付出,也无非是属覆水难收的贪恋,心痛,是神经末梢的细微反应,未到指尖,便蒸发殆尽,呆滞的心干涸的哀伤,皆俱是梦幻,但是否真如梦幻般洒脱?
一身泪纵然落得悄无声息,茫然回首人生却已溃散,然后重生…从此尤如过路人…只是心中那一刻的颤动却如此清晰…这个对我付出的男人,我终还是无法漠然对他…
或许有时候未必相爱,也可相守一生,只要彼此愿意,将心中的真爱小心藏匿,又未尝不可?唉!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第123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1)
苏蔡终还是救了冉闵,我呆坐于床榻上,望着昏迷不醒,但苍白脸色已逐渐有些红润的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实,斜睨着苏蔡,心中的感动不言而喻,这个男人,到底还要对我付出多少才肯罢休呢?
要我对他不动心,确属难事,或许,我对他只是感动,但若长此下去,我怕我的心会沦陷……怎样的爱才算是真爱?
若我对冉闵的爱是真爱,是真心,那苏蔡对我的爱又岂非不是真爱?或者他对我的爱,相比我爱冉闵更为沉重,更为心痛……
“苏蔡,你去休息吧,喝了不少酒,我照顾他就行了……我会记得我说过的每一个字,此生,不管你是否还愿意要我,为奴为婢,我也跟着你……”我思量片刻后柔声的低咛道。
他既不怒,也不恼,此刻已全无表情,看不出悲喜,惟有漠然,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方道:“等他伤好,我便会带他离开,从此以后,我要你们再无瓜葛,若再有瓜葛,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杀了他!绝对不会再为你手下留情!既然做我的女人,就必须跟他一刀二断,否则……”
他未说明,我心中已明了七八分,悻然道:“我说过的话,全记得!我不是他的女人,早已不是了……其实我也不想跟他回去,所以你大可放心,从此以后,天涯海角,我都会跟着你……”
“但愿如此!”他依然冷漠地迸出四个字,转身离去,看着早已消失不见的身影,我却征了,无论话语之间,他已全然不再像他,似乎更像极……一块冰!对,冷……
从救冉闵那刻开始,他已经敛去了所有的笑容,所有的悲苦,除了冷,便是漠然…他彻底变了……我亦彻底将一个颠狂性格的男人改变了,只是这种改变,却让我更为心痛…… 直至第二天,冉闵才苏醒,我只得将他留在房里头,哪都不敢去,也小心翼翼地堤防别人闯进来,冉闵躺在床榻,一瞬未瞬地盯着我,似有千言万语想问,却又无法出口,他好像猜到了什么,毕竟依苏蔡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救他,而我亦是心事重重,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天雪,跟我回去好吗?”他终忍不住打破沉寂。我僵硬微笑,踌躇不言,心底纵有波澜万顷,微笑中,却是涟漪一痕也无,片刻,才道:“先养好伤再说吧,你如今伤重,还理这些做甚么?养好我们再谈。”
他眸光瞬间如鹰般锐利,凝重问:“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些什么?否则他又怎会救我?告诉我,你是不是答应跟着他?从此不再与我相守?如是这样,我宁愿死!”
我默然无语,定了定神,才严肃道:“冉闵,你认真听我说,你的命是留来救我们汉人的,不是说死便可以死,也不是你可以随意抛弃,我一个女人,不能帮你些什么,只能劝你,死何其轻重,你要轻如鸿毛,我也无法,但是…大丈夫,理当死得其所,不可轻易为了一个女人而弃命于不顾,你懂吗?”
“你是不是当真打算跟他成亲?是不是当真打算离我而去,现在的我,只想知道这些!”他咄咄逼人,丝毫未想放过我。
我狠下心肠,硬将苦涩吞咽,轻笑道:“是,我是准备与他成亲,其实不知何时,我已爱上他了…你知道吗,他是第一个知道关心我的男人,也是第一个逗我开心的男人,其实从他跳下江水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早已装了他,今生我与你的缘份已尽了,若有来生…我会…我会留在你身边,你可以怨我,因为我三心二意…不懂自爱,其实我跟他早已…早已山盟海誓,早已有白守之约,只能怨我心意不定,才会…让你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