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教你可好?是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对夫郎这般了。”裴越俯下身,咬着楚小容泛着桃花粉的耳垂,声音微哑。
楚小容转过身,眨了眨早上漫着水雾的狐狸眼:“你真能抽空教我?”
裴越:“夫郎的命令不敢不从。”
楚小容被她的话撩拨得小脸通红,心里都已经桃花朵朵开了,面上还硬是装着服不开心的样子:“哼,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喜欢说些酸死人的话。”
“自己都不正经,还好意思教训我女儿。”
裴越现在一向瞧不出情绪的紫眸露出些楚小容才能得见的笑意,修长有力的手危险搭在楚小容的腰间:“夫郎不如说说,我哪里不正经了?”
“是昨夜夫郎嘴上说不要的时候,还是前夜在凤椅上时,难不成是……”
听她这悠悠的声音,楚小容想起自前段时间太医告诉裴越他身体已经修养好时,裴越凶狠地像是要把这五年落下的量都补上。
白玉般的小脸一片涨红,楚小容瞪了眼裴越,一把扯起被褥,将自己埋入被褥中,声音透过被褥闷闷传来:“你快去上朝,我要补觉了。”
裴越看着榻上的一团,宠溺地摇摇头,轻着脚步朝殿外走去。
她刚踏出殿门,一着明黄衫子的小糯米团子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噔噔噔朝这边跑来,裴越皱起眉背着手站在殿门口。
“母皇,爹爹醒了没有?孩儿要给爹爹看好东西!爹爹还答应今儿陪孩儿练骑射呢。”小糯米团子跑到她面前,一双圆滚滚眼尾却上挑的狐狸眼神似楚小容,然眸色和笑唇却和裴越如出一辙,还未长开,却已经矜贵漂亮得惊人了。
裴越伸出手摸了摸裴忆容毛茸茸的脑袋,“你爹爹今天不陪你学骑射。”她见自己女儿听了这话瞬间就蔫了,又补了句,“明天我教你和你爹爹,现在回去做自己的功课。”
裴忆容听了这话,立马又雀跃起来,她的小脸激动得红彤彤的:“好!母皇可不能食言!”
说完,又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了。
楚小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时才醒,他从床上懒懒地爬起来,正坐在床沿边上醒神,他的小侍神色匆匆地跑过来:“皇夫,大事不好了!”
楚小容打了个哈欠,眼睫上染了些水汽:“什么大事?皇女也睡懒觉了?还是陛下又不准时用膳?”
说着,他又作势要打个大哈欠,小侍急忙说道:“都不是!匈奴,是匈奴那些蛮子又给陛下献美人了!”
这一声,吓得楚小容哈欠也不打了,一想到刚认识裴越时她那纨绔样子,楚小容腰不酸了,也不困了,握着拳头用力垂床,咬着一口银牙恨恨说道:“快给我梳洗!我倒要去凤鸾殿看看那些美人有多美!”
凤鸾殿,裴越垂眸批阅奏折,一旁的女官苦着脸站在一旁,看着依次站在殿下的美人,想说什么又实在不敢说,面上表情可谓十分之痛苦。
她正焦急着,她新收的干女儿小跑进殿,不知是不是被人授意了,今日的声音格外的洪亮:“陛下,皇夫来了。”
一听到“皇夫”这两个字,底下依次排列的美人们精神一振,纷纷猜测皇夫到底是什么样子,又是否像他们听宫人说的,大岐的这位女帝,分外宠这位皇夫。
楚小容站在殿门口,虽然腰酸背痛,却还是挺直着背,又转头看了眼一旁的小侍,小侍会过意,用口型说道:“特别好看,皇夫莫怕!”
楚小容点点头,又特意昂头挺胸,抬起腿,朝殿内走去。
裴越看到今日特意穿了身收腰金线红袍的楚小容,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奏折,眸色渐深,又看到殿内其他人目光锁在楚小容身上,微微皱起眉,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她的小夫郎是特意为她打扮的,有些人是不想要眼珠子了吗?
那些殿下的美人不眨眼地看着楚小容,碧色的眸子里一片震惊:这位皇夫,长得好生漂亮!
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眼,大部分人都歇了一开始打算靠美色争宠的心,还有些则抱着侥幸:女人最喜新厌旧,特别是上位者,这位皇夫再好看,大岐的陛下也会有厌烦时候,也会想试试其他美人,总不能像他们听的话本子里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吧。
楚小容边走边不动声色把那些人都扫了一遍,在心里满意地点头,不错,比他身材好的,没他好看,比他好看的,没有。
他像只孔雀一样花枝招展地走到裴越身边,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小侍,小侍心领神会,举着手里的食盒,道:“陛下,这是皇夫亲自为您准备的汤羹。”
裴越放下手中的奏折,玩味地看了眼楚小容,见楚小容眼神根本不在她身上,而是在殿下那些美人的身上,心里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