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林紧赶慢赶才终于到了冷家,看到楚闻夏的样子,向林的心里更是难过,这段时间他对周子畅也是有了一些感情。
可是,周子畅没了,生活总该还要继续。
向林强忍着自己心里面的悲痛看向楚闻夏。
楚闻夏脸色煞白,向林想着她还是不要去医院的好。
赶紧给冷天擎打了个电话让冷天擎回来看下楚闻夏。
冷天擎赶回家时,看楚闻夏那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冷天擎心里有种说不清感觉,这个傻瓜怎么就这么瘦了,怎么安慰她呢。
楚闻夏坐在床边,哀伤的表情全都写在了脸上。楚闻夏想着自己和周子畅从初识到熟悉,从无话可说到无话不说,从陌生到互相了解。
楚闻夏想着想着竟然不知不觉的流下两行眼泪。周子畅对自己一直很好阿,自己还没来得及对她多好一点,再好一点,她怎么就不在了呢。
明明前几天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现在却听说周子畅跳楼去世的消息。这个噩耗对楚闻夏的打击真的很大。人生难得一个像周子畅这样的挚友。
看着楚闻夏这样的伤心,冷天擎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掌抓在手心里握紧,一阵阵疼痛直达眼底。
楚闻夏因为周子畅的离世而伤心,并没有发现冷天擎一直在看着自己,也没有发现冷天擎眼底的疼惜。
冷天擎走到楚闻夏身后,用长臂把楚闻夏圈在自己的臂弯里,把头抵在楚闻夏的发间。像抱着稀世珍宝一样把楚闻夏抱的跟紧。
楚闻夏知道是冷天擎来了,也不挣扎就任冷天擎这样抱着。冷天擎的怀抱给了此刻的楚闻夏一丝丝心里慰藉。
冷天擎感觉楚闻夏的情绪好了一些,开口说:“要不,你别去周子畅的葬礼了,我会把你的心意带到的。再说我们两个去一个就好了,我怕…到时候你受不了挚友离开。我不想你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不,天擎。让我去吧,我一定要去送她最后一程的。我不去我会一辈子都愧对周子畅,她生前对我那么好,就差没把她的全部都给我了。你肯定无法理解我和她之间的感情。现在她走了,离开我了。我一定要去,我希望你也不要再阻拦我了。说什么我都是要去的。”楚闻夏目光坚定无比的说。
冷天擎特别心疼这样倔强硬撑的楚闻夏。冷天擎在楚闻夏发间落下轻轻一吻。抱着楚闻夏的手臂又收紧的几分说:“好,那我陪你过去。我们一起送她最后一程。”
两个人很默契的不再说话。
第二天就是周子畅的葬礼了。
楚闻夏最后选了一条黑色的裙子。把头发简单的弄一下。准备出门的时候看着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整得城市都被笼罩在一个沉闷的氛围中。
冷天擎和楚闻夏乘车来到礼堂。
来到周子畅葬礼的礼堂,看着礼堂中间周子畅被放大数倍的黑白照片,还有礼堂里的音乐以及凝重的气氛。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所有人,那个前几天还鲜活的生命已经离开了。而且还以这种方式。
周子畅的离开对楚闻夏的打击很大,在周子畅的葬礼上楚闻夏好几次忍住了在眼圈打转的泪珠。
是阿,明天和意外谁都不知道哪个会先到来。楚闻夏看看远处的冷天擎,更要珍惜眼前人。
楚闻夏发现,周子畅的葬礼还真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很多周子畅生前讨厌的人居然也出现在周子畅的葬礼上。
他们真的就那么好心来送周子畅最后一层?别搞笑了,他们的目的谁清楚是什么。
礼堂中间,摆放着装有周子畅遗体的玻璃棺材。
玻璃棺材里周子畅苍白的面孔让人看上去那么心疼。此刻因跳楼而摔出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周子畅脸上被涂上了厚厚的粉,白的吓人。
葬礼进行到瞻仰死者仪容的步骤了,周子畅再也回不来了,她不能站出来说是有人恶意诋毁她了。楚闻夏多希望这时候周子畅能冲进来对一众人说,我还活着,谁说我死了。
冷天擎怕楚闻夏受不了,揽着楚闻夏的肩膀有到玻璃棺材前陪她去看周子畅最后一面。
玻璃棺材一面站着楚闻夏他们一众周子畅的朋友,另一面站着的却不是周子畅的亲人,而是那些令人讨厌的,无孔不入的媒体。
那些媒体的人疯狂的拍着周子畅遗体的照片,一点也不顾及死者和她家人朋友的感受。是噢,哪来的什么家人呢?到现在连周子畅一个亲人都没看到。
不知台上是谁在讲述周子畅的一生,听着听着,楚闻夏终于忍不住泪水,在冷天擎怀里哭起来。
冷天擎轻轻拍着楚闻夏的背,以示安慰。
台上已经开始有人讲述周子畅的一生了,这时候不知道是哪个媒体的娱乐记者在台下大声喊出:“那么请问周子畅小姐为什么会跳楼自杀?”
礼堂里开始混乱了,台下等着来看周子畅笑话的人终于等到最后一次嘲讽周子畅了。还能看一次周子畅的笑话,他们很是开心呢。
冷天擎和楚闻夏听出了这句话里的火药味。其实不止是他们两个,很多人都听出了这里面的不同寻常。
台上的人被问的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大概这个问题只有死去的周子畅知道了。其他人又从何而知呢?
记者们并没有因为台上人的尴尬而停止发问。
“周子畅小姐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吗?”一个记者先是犀利的发问,一双眼睛恨不得把人能够从棺材里面看出来回答自己的问题。
呵,周子畅要是能够醒来一定是一条大新闻,人活着的时候就是被这些人逼死的,人死了还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