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他又说:“凉儿,你太单纯,我不知道自己离开了你,你要怎么活下去?”
我气息急促,身体已经渐渐站立不稳,只能紧靠在师兄身上。我道:“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给我什么世界,我就在那里一直活下去。你若是离开了我,我会死的。”
风拂过梨林,雪白的花瓣飞扬飘落,银洁的月光相映,晶莹剔透。师兄的身体始终透着一股凉意,犹如那缓缓落入小溪的微凉花瓣。
吻着吻着,口中一阵腥甜。我下意识的要咽回去,却被师兄发现。他急忙伸手捏住我的下颚骨,口中的血就毫无阻碍的流了出来。
这种感觉不太好受。因为直觉告诉我自己这个样子肯定很狼狈。师兄的表情变得震惊:“凉儿,这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又吐了一口鲜血。
师兄一把扯开我胸前的衣衫,一颗鲜红的圆月印记郝然出现在我胸前的皮肤上。师兄愣了一下,问我:“你去见了沉素?”
我喉咙发麻,不知所以的点点头,又莫名其妙的看看自己胸前。喉头还有鲜血溢出来。
师兄抱着我去了白玄星的房里。白玄星此刻刚刚睡下,半解的衣衫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肩膀。见我们闯进来,气急败坏地穿好衣服,过来埋怨师兄:“天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本公子睡觉!”
师兄道:“你先替我看看他,我去找解药!”
白玄星看了我的胸口,眉头一皱:“……这……这是……满月?”
师兄点点头:“我得去玉香楼找沉素。”
白玄星打着哈欠白他一眼,道:“得了吧,你明知道她是故意引你去。”
师兄道:“我知道,但是为了凉儿的伤不得不去。”
白玄星伸手拦住他:“沉素只道这满月除了她无人能解,但是她似乎不知道我忘川仙人专解别人解不了的结。”
师兄一喜:“你知道解法?”
白玄星白他一眼:“你师弟一点破事儿你就急的跟什么是的?你先乖乖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师弟。”
师兄握住我的手,满眼的心疼:“我在这里陪他。”
白玄星双手抱胸,往旁边一靠:“好啊,那你就在这里看着他死好了。”
师兄看了看他,又看看我,最终说到:“好,我回去,你一定要治好他。”
师兄走后,白玄星走过来拍拍我的脸:“慕凉啊慕凉,你真是个害人精!”又叹了口气,道:“也罢,自找的!”
白玄星将我上面的衣服剥了个精光,目光露骨的打量着我雪白的胸膛。最后他从枕头底下抽出一个木盒子,打开来,一排排三寸长的银针幽幽的闪着寒光。
我不由得有些畏惧了。少爷我长这么大还没被针扎过。白玄星挑出一根,幸灾乐祸的看我一眼:“现在知道怕了,谁叫你到处乱跑的!”
我想心中气不过,不跑,难道要我看着你这小子抱着师兄发春?
还没想完他就一针扎在我的胸口。我疼得浑身抽搐,一张脸早就变成死灰一般的颜色。我敢打赌这小子是故意的!
他又几针下去,我想我若是有力气,肯定已经满床打滚了。但是好歹再没有血从喉咙里冒出来,胸腔也不似原般那样发闷。
他又在我其他地方扎了几针,然后揪着针头慢慢的捻,边捻还边说:“你这种人,就该吃些苦头,不然连你自己害死了人都不知道。”
这事情是我自己惹出来的,又确实是我不在理。所以现在任他怎么说怎么做,我也只能咬着牙关忍着,一声不吭。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开始往外拔针了。等到他将身上的针拔完,我目光迷离的望着床顶,抽干了力气一样躺在那里喘气。
他随手拿起一块布抹去我脸上脖子上的血迹,道:“你就好生在这里躺着,年轻人底子好,受这么点小伤要不了命!”说罢便甩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的想了半天,毫无头绪,于是头一重,歪着脑袋睡着了。
半夜不知道模模糊糊的,不知道谁偷偷进来我的房间。先是扯开衣服看了看我的胸口,然后又探了探我的额头。似乎听到他狠狠的松了口气。最后他又立在床前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掀开被子跳进来,吓了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