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堂,韩珍就看见风曜他们已经在两张桌子前坐好,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香气。
风曜一听见韩珍的脚步声就开心地扭头看过来,却发现他和宋文两个都是面无表情,有心想问,当着众人也不好多说,只是示意韩珍坐在自己身边。
不多一会儿,昌王和两名侍卫来了,这次他换了件大红的锦袍,风曜敏锐地感觉到韩珍在昌王进门的那一刻,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昌王一来,众人等他入座动筷之后,才开始用膳。
又过了一会,吴衡才来,在唯一的空位上坐下,默默地吃了起来。风曜感到韩珍在他坐下的时候,悄悄松了口气。他仔细看了看吴衡,发现他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并无异样,恩,还是有点异样的,他今天话太少了。
用过午膳,昌王就下令全体立即上马,追赶和亲队伍。
昌王极享受疾驰狂奔时快要飞起来的感觉,他的坐骑是匹希罕的大宛良驹,其他人只有全力驱策□骏马,才能跟上。
韩珍一边快马加鞭,一边时时留意吴衡,发现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身子也坐得不大稳当。
两个时辰后,大家下马休息喝水,韩珍看到吴衡下马时险些跌倒,他及时抓住马鞍才稳住身子,后来他离众人远远地坐下。韩珍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昌王翻身上马。他少年豪气,大喝一声,要众人连夜赛马,明晨便赶上和亲队伍。众人都是年少气盛,听此提议顿时热血沸腾,纷纷应和。韩珍担心地看了吴衡一眼,见他面色又白了三分,却一咬牙猛得翻身上马。再看看昌王,一脸兴奋,那有留心到别人的状况?
可是第二天一早,昌王一行人并没有赶上和亲队伍,甚至连二百里的路程都没有赶出来。
因为,赛马还没到一个时辰,韩珍突然腹痛如绞,险些从马上摔下来。风曜见状,赶紧拉住两人的缰绳,下马把他抱下来。众人见他疼得脸色煞白,都慌了神,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得了急病。
昌王的大好兴致被打断了,十分不快,但是看到韩珍疼得扭曲的面孔,豆粒大小的冷汗一颗颗地从额头淌下来,就没有发作。
这晚,他们早早地在镇上找了家客栈落了脚。
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道是刚吃过饭突然运动,岔了气,或者,吃了什么相克的食物,只给开了几剂理气消食的汤药。
这天晚上,风曜主动留下来看护韩珍。
等到众人都回房休息,风曜沉下脸,问道:“说吧。你今儿到底发了哪门子的疯,没事儿瞎吃什么药?”
韩珍虚弱地笑了笑,“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凶我。”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哼哼。”
“我心里难受。”
“你这样,我不难受?”
韩珍迟
74、第九章 行猎 …
疑了一下,就把今天中午看到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后来还讲了秦默的事情。
末了他感叹,“他个性差劲,除了长得漂亮也没什么优点了。真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风曜想了想,“容貌出众是很容易受到众人爱慕的。而且,他的气质很特别,有少女的妩媚清丽,又有少年的狂放不羁。再则,他自幼养尊处优,目无下尘,那种高傲自信的态度配着那张脸,很能折服一些人。只是他的个性实在凉薄,爱上他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实际上他是被宠坏了。只要自己开心,才不管别人的心情。过去我觉得他只是个娇纵任性的孩子,可今天我发现他有一种天真的恶毒,让人……心凉。”
风曜握住韩珍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你想帮他。可是你应该给那小子吃药,或者喂他的马吃巴豆,用不着作践自己。”
“呵呵,我哪能近得了那人的身?而且我不能迁怒他的马。……我太懦弱,没胆量为他出头。”
“傻孩子。”风曜爱怜地揉揉韩珍的头,“你做得够多了。”帮他掖了掖被角,“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恩。”
韩珍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折腾了半宿,第二天下午就全好了。不过,昌王还是等到第三天一早才动身。
这次他们总共在外面呆了近十天才回来,安王十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