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塔巴吓了一跳,他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立刻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乱子,可能现在极其危险。于是,他顺手抓起一把战刀,连滚带爬地出了议事宫。出了议事宫,他就明白了。其实,他几乎是与赛扬一起上了旗台,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
吐哈来不及问甚至来不及想丹塔巴怎么会突然跑到自己身后。在绳索被刚刚割开的一瞬间,他便挣脱了绳索,提起丹塔巴的战刀,飞一般地冲到呼邪都的面前,战刀直刺呼邪都的侧身。
一心为自己父王报仇的呼邪都,并没有注意到吐哈的突然袭击。等他转身闪避的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吐哈的战刀从呼邪都侧身的铠甲缝隙刺入了呼邪都的肋骨。
呼邪都大叫一声,回刀应战,吐哈伤口的疼痛让他反应有些迟缓,呼邪都的双刃刀一下子刺入了吐哈的左肩。
吐哈毫不示弱,又一刀刺中了呼邪都的左肩,双方都忍者剧痛对峙了一眨眼的功夫。吐哈意识到不好,这种对峙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周围毛沙军士们的刀已经举了起来。于是,吐哈伸直胳膊,用刀猛推呼邪都的身体,同时,左肩顶住呼邪都的刀,整个身体迅速向前推进。
呼邪都肋骨的刀伤让他体力不支,整个人立即被吐哈推到了旗台边缘。
吐哈一点都没停歇,身体稍一后倾,用尽全身之力,非常连贯地踢出一脚。呼邪都整个人飞了出去,跌趴在距旗台足有十步之远的地方。
军士们见到呼邪都飞了出去,并不与吐哈恋战,连忙跳下旗台,奔向呼邪都,当然,还有军士不忘抬起他们大王的尸体。
吐哈疲惫不堪,倒在了旗台上。
天已经大亮。
此时阿掖军队已经掩杀过来。
首先杀过来的是驻守城墙的丹法军队。城墙外那一小撮毛沙军队已停止了进攻。
丹法站在城墙上遥遥地看着旗台,已经能够看清旗台上的事情了,当伊邪莫演挥舞他的长刀时,他已经弄明白了一切,再不去救大王,就来不及了。
一直在焦急等待的瓦木和加仓也得到了消息。于是,丹法率军从北边城墙、瓦木率军从东边胡杨林、加仓率军从东南本土一齐杀来。
而毛沙军队大王已经毙命,王子身负重伤,生死未卜,群龙无首的毛沙军队,登时乱作一团。有人还要进攻、有人已经撤退、有人尚不明所以,三万毛沙军队在阿掖三面军队的夹击下,顷刻间丢盔卸甲,慌忙向西逃窜。阿掖军队乘胜追击。
此刻,整个阿掖广场出奇地静,地上散落着毛沙军队丢弃的兵刃和一些毛沙军士的尸体。旗台上只有库依丽和沙图雷等七个人。
裸露着上身的赛扬嘴唇冻得发紫,身体不停地哆嗦着。库依丽已经感到全身温暖,暂时忘掉了伤痛,她想给赛扬裹上衣服,可赛扬不肯。
旗台另一边,固扎萨扫视着旗台上的几个人,心里顿生兴奋,机会来临,机不可失,虽然自己体力虚弱,但杀死面前的几个人,还是能够做到的。他猛然起身,悄悄来到赛扬的身后,抓起被扔在旗台上的赛扬的长枪,用力向赛扬的后背刺去。
固扎萨突然觉得自己最想杀掉的不是库依丽,也不是吐哈,原来是赛扬,手中这支赛扬的长枪让他陡生快意。
只有丹塔巴注意到了固扎萨,他慌忙大喊:“大王,小心!”不顾一切扑向了固扎萨,抱住了固扎萨的双腿,可惜固扎萨的手已经伸了出去,就在固扎萨趴下的同时,长枪狠狠地扎入了赛扬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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