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法到城墙上了?”
“是的,大王,本来沙古彦只是想向丹法将军请教城墙布防,丹法将军就带伤上了城墙。我们正在讨论时……”
“走,去城墙!”库依丽等不及沙古彦把话说完,便大步走出了王宫。
来到城墙上,顿感高扬城墙的宽阔高大,视线可以放得很远。
库依丽放眼望去,一队队高大的骑兵列在距离城墙一箭地之外,一直延伸到远处。远处,看得见尘土飞扬,听得见战马嘶鸣,弄不清到底有多少骑兵。
吐哈等人紧跟在库依丽身后,丹法正在安排弓箭队的位置,沙古彦正在清点军士们运送的垒石。大战即将打响。
这时,一名毛沙军士策马来到城墙下,大喊:“城墙上的人听着,我们知道你们是阿掖的人,赶快投降,开城迎接我们毛沙王国大王,否则的话……”
听到“毛沙王国大王”几个字,一股怒火顷刻间窜上了库依丽心头,库依丽不容分说,拿过一名弓箭手的弓,搭箭便射,只听“嗖”的一声,那名毛沙军士应声落马。
“狂妄的女人!”从毛沙军队中立即传出一声怒吼。最中间的一匹乌黑色高头大马上,一位壮汉身着黑甲,头戴高翎,手持双刃刀。壮汉向前驱马,出列,高声叫道:“狂妄的女人,还记得我吗?我们交过手的。我——毛沙王国大王呼邪都,今天特来取你的人头。因为你杀死了我的父王,此仇不能不报。投降吧,女人,我可以留你全城人的性命,但你的性命,我不能留,不过,我也可以让你死得好看一些。”
库依丽再次张弓搭箭,射向呼邪都。相隔太远,箭落在了呼邪都的马前。
“狂妄!狂妄的女人,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可现在你已经是强弩之末。看看你能抵得过我三万大军吗?看看我身边的这两位将军,不用说我,你能敌得过他们吗?左边毛沙大将军当布,右边毛沙将军诃图洪,名字很熟悉,是吗?他父亲的名字,想必你们更熟悉——祖诃图!”
听到“祖诃图”这个名字,城墙上一众人无不震惊,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甚至有些忘掉了。
库依丽心中一颤,仇恨要到下一代吗?她再次张弓搭箭,可手有些颤抖。
吐哈一手握住了库依丽的弓,说道:“大王,让我来!”库依丽把弓和箭交给了吐哈。
吐哈张满弓,用尽力气,连带着自己的愤怒,把箭射出。这一箭,用劲足,准、稳、狠,直扑呼邪都面门。呼邪都没有料到,慌忙用刀格开这一箭,差点摔下马去!
一阵狂怒,啰嗦了这么多,竟然没换来对方一句话,只换来三箭,呼邪都气恼地挥刀,高喊:“攻城!”
毛沙大军立刻像大浪一般涌了上去。
战斗开始了。
战斗十分激烈,丝毫没有停歇地持续到下午,双方伤亡惨重。
毛沙军队利用弓箭队掩护,使用云梯、撞木传统的方法攻城,高大的城墙、厚重的城门似乎挡住了毛沙军队进攻的脚步。
但毛沙军队进攻不间断,军队人数多,阿掖的军队越来越感到吃力,云梯上的毛沙军士几乎要爬上了城头,但还是被阿掖的军士们挥刀砍下,时不时有阿掖军士被对方的强箭射中,有的直接掉下了城墙。一波一波的毛沙军士向城头和城门攻来,一波一波的阿掖军士被调到城墙上来。
库依丽拄着手杖,站在城墙上。
绝不向毛沙人低头,一种战斗到底的决心占据了库依丽的内心,吐哈几次劝她回宫,她都不肯,誓与城墙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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