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赵靖和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归墟他对待病人向来如此,你这身体刚好,他怎么可能让你饮酒。”
“唉……”桑卿扶额称叹。
“也不碍事,”赵靖和一摆手道,“你偷偷过来我这喝不就得了。”
“好,那我到时日日过来叨扰,你可不要烦我。”桑卿应着,开了酒坛,一股醇厚清冽的酒香顿时扑面而来。
他给赵靖和酌了一杯,然后给自己也满上。
赵靖和道:“自然不会。只是我看你也潇洒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一开课,那群孩子有你烦的。”
“是呢。”桑卿附和,“不过,我倒是更担心沈故一些。”
“哦?”赵靖和面露惊讶,“沈故向来踏实肯学,应当不是个叫人担心的孩子啊?”
桑卿摇摇头,手腕一抬,将杯中酒饮尽:“我刚回来那会儿,他伤了魏子林;后来剑术考核又打了那外门弟子周谷;还有前些日在百剑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赵靖和:“子林的事,我知道,都是小孩子之间的矛盾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桑卿又独饮了几杯,神情低落:“严摩之前就同我说过,沈故性子倔强顽劣,不服管教,我当时是不信的。”
“可他又偏偏是天煞命格,我也不知该如何教导才能让他不走歪路。”
赵靖和没有立刻开口,沉吟了片刻道:“兮芜,我倒是觉得你将这天煞命格,想的太重了些,百伏宫的祝神祭我们都去了,沈故能接到神谕,这说不定就是一个转机。”
“可他若是生性如此……”桑卿故意面露难色,“你也知道天命难改。”
“嘶,”赵靖和夸张的吸了口气,他抬手探了探桑卿的额头,“我看你平时挺护着沈故的,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莫不是发了高热?”
桑卿心下一紧,不动声色的扬起一抹苦笑:“这不是……关心则乱。”
“我看你是受严摩影响,他对沈故向来印象就不好,你刚带沈故回来的时候,他不也是极力反对?”
桑卿:“可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久,他这一把年纪,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把私愤泄到孩子身上。”
赵靖和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闻言纳罕道:“你不知道?”
说完,又兀自低语:“啊,我忘了,你有两年都不在。”
“怎么?”桑卿挑眉,敏锐的捕捉到了秘密的气息。
“咳……”赵靖和举杯同桑卿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凑近道,“关于严摩的,。我同你说了,你可万万要保密。”
“自然。”桑卿眸子眯了眯。
赵靖和:“楚义还在的时候,其实掌门是定了他为玄尘派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