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日早晨。
客栈的厚重门帘被人掀开,有五道身影涌了进来。
顺着略微变亮的光线望去,为首的,是一名中等身材,一张马脸,眼神锐利,眉宇间有几分阴狠气的四五十岁老者。
在他身后,四个年轻人腰间配剑,步履紧随。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高大汉子,虎目狮鼻,身体雄壮过人,笑道,“陈兄,久仰大名,这边请。”
这位陈姓老人,便是滁州高手“黑剑”陈广阳,习得一手刁钻诡异剑法,睚眦必报,杀人无数,又唯利是图,谁给钱便帮谁,无论好坏老幼,都不放过。
“嗯。”
陈广阳一双蜂眼瞧人,点点头,走过去坐下。
见状,汉子也不生气,笑脸相迎,招呼五人。
说话间,六人已分别落座。
紧接着,店小二忙不迭的凑过去,奉上了酒肉。
“陈兄,这是定金,请收下。”汉子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装满金叶子的袋子。
在陈广阳的眼神示意下,一个年轻人拿过袋子打开,陈广阳扫了一眼,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酒肉下肚,陈广阳将一只手按在桌子上,“秦先生的诚意,陈某人已经看到了,得人钱财,替人消灾,麻烦王兄转告秦先生一声,请他放心。”
这时,陈广阳身后一个与他模样七八分相似的年轻人腔调高傲,“我师父剑法高超,肯定万无一失。”
“是也是也!”
王姓汉子颔首,“陈兄的剑法,鄙人拜服。不过吴家实在嚣张,傍上了归元门后便目中无人!”
“这次请陈兄出马,也好挫挫吴家气焰。来,我敬陈兄一杯。”
“请!”
“干!”
话音落下,两人已然凌空碰杯,海碗里的温热酒液,灌入喉咙。
远处,正在擦桌子的店小二望着这群江湖人,看着他们大碗喝酒,大口喝酒,好生羡慕。
店家则是皱眉摇头,低头去算这月的收支。
这些江湖人仗着一身武力,视普通人为草芥,舞刀弄枪,喜好争斗,一旦江湖人多了,生意也做不安宁,他只盼着这伙人不要生出什么事端。
“小二哥,我要那个娃娃。”
客栈里热闹非常,自门口忽而传来一声清脆空灵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一道身量苗条,脸蛋儿上还带着淡淡婴儿肥的总角少女,正指着柜台后挂着的一个布娃娃。
客栈不光是经营住宿餐饮生意,还有一些小商品贩卖,在柜台后一排排挂好,除了布娃娃,还有一些如波浪鼓,小泥人等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