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老子看你不顺眼,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是吗?”甩棍在傅清眠手中挽了个花,飞溅的雨水落在寸头大张的眼底,下一秒,冰凉的铁棍发疯一般与他的手骨撞在一起。
一下,两下。
男人浑身巨颤,凄厉的惨叫声在巷内回荡。
“既然你不愿说,我只好自己猜了。”
“我猜,你想做的就是这件事吧?”
“把一个‘干净的老实人’踩在脚下肆意折辱,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寸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大张着嘴,喘息粗重,湿淋淋的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你……”
傅清眠想问的,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对他迟来的剖白不敢兴趣。翻来覆去不过是那几句:你给我等着,和你怎么知道的。
“傅清眠——!”
巷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傅清眠弯腰的动作一僵,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誉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他不想,也不愿被秦誉看到现在的样子。
分神之际,耳后突然传来一道劲风,傅清眠抬手格挡,横在身前的雨伞化解了大半冲击,余波震得手臂发痛。
他一反常态的站在原地,慌慌张张看了爬起的壮硕男人一眼,竟没有反击,转头朝某个方向狂奔而去。
雨丝扑在脸上,傅清眠眼睛一眨,残存的狠辣就像泡沫,转瞬消失了。
巷口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傅清眠惊讶一瞬,放慢脚步,任由自己和壮硕男的距离逐渐缩短。
秦誉一路上打了无数通电话,另一头始终无人接听,待听到巷子深处隐约的打斗声心下又是一沉,匆匆往那处赶,冷不丁和一人撞了满怀,“抱歉——”
疏离又冷漠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惊讶,“清眠?”
青年整个人都湿透了,手里攥着的雨伞破破烂烂,像只雨夜奔逃的兔子,慌不择路的撞进他怀里。
傅清眠攥住一小块布料,抬起湿漉漉的眼看他,把人往来的方向推,“别过来,快跑!”
一句话的功夫,拿着砖块的男人已至近前,“婊子生的东西,接着跑啊,刚刚那股辣劲儿上哪去了?”
“哟,原来还有帮手……”
茬架最忌讳纵容对方把话说完,秦誉一手捞人,将傅清眠护在身后,然后攥住壮硕男高高扬起的胳膊反手一拧,所有人都听到了骨头清脆的哀嚎,
“嘴巴放干净点,我不介意代替爹妈教教你怎么说人话。”
“艹你……”男人忍着剧痛回身,肚子又挨了一脚。
这一下着实不轻,秦誉没收力,一个分量不轻的男人足足他被踹出三四米。
“按住他,报警。”
男人面颊贴在泥水里,气喘如牛,挣扎着抬头,充血红肿的眼睛直直看向前方。
逆着光,两人的五官模糊不清,弯起的唇却格外显眼。
那个将‘雷哥’右手砸断的青年依偎在来人身后,居然在笑!
笑得恶劣又快意。
银毛转头时,那副可恨的表情迅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