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洗漱完毕,端着面盆回来的时候,水池旁站着的是隔壁的一对年轻小夫妻,秦淮茹母子已经不见了身影。
那高大挺拔的汉子低头漱口,向水池里吐了一口脏水,对走过的何雨柱视而不见。娇小俏丽的女子却侧过脸,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目不斜视,仿佛一切都是空气,径直走回屋内,还关起了木门。
“这傻柱,好没礼貌!大清早的看见街坊邻居,连个招呼都不打!”年轻女子低声嗔道。
“他打招呼,我还不愿搭理。”汉子笑道。
“傻柱手里好像攥了一个古怪的东xz在面盆下面,也看不清楚。”女子观察力十分敏锐,
“任何东西到了傻柱手里都会变得极其古怪,咱们甭去操心。”高大汉子脸上有一丝轻蔑的笑容。
“和这样傻,又这样古怪的人做邻居,仅仅只隔了一堵墙,实在令人感到担忧,我这心里常常空落落的,就怕他搞出什么幺蛾子,把我们也给带灾上了。”年轻女子美目凄迷,蕴藏着深深的忧愁。
“有我在,傻柱他永远翻不了天!”高大挺拔的汉子露出阳光般自信的笑容,让身旁的小娇妻顿时心神迷醉。
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吱呀”一声,老何家的大门却再次打开了。
何雨柱左手提着网兜,脸带微笑走了出来,然后一个转身,插好外面的门栓,用手中的铁锁将木门给锁了起来,钥匙放在兜里以后,他才又转过身来,满意地一笑。
“傻柱!你哪里来的铁锁?怎么还将房门给锁了?”在洗水台旁奋力搓洗衣服的秦淮茹和蹲在自家门槛上捧着破碗喝棒子粥的棒梗都惊呆了。
“傻柱!你个傻不拉几的玩意!你是存心防我去你那屋里拿你东西,是不是?”棒梗鼻子都快气歪了,他猛地蹿身站起,粥汤洒了一小半,还差点将破碗给摔了。
“傻柱!你给姐一把钥匙,姐有空还要去给你收拾屋子。”秦淮茹似乎永远都来不及将手擦干,小跑几步,拦在了何雨柱面前,再次向他伸出了咸湿的双手。
何雨柱默然不语,目中露出嘲弄的笑意,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秦淮茹眸中顿露喜色,伸手就去攫取。何雨柱猛地甩手一抛,“嗖”一声,那钥匙向冲天小炮一样向天空钻去。
棒梗捧着破碗,仰着脖子,目睛不瞬地盯着天空看,口中还念念有词,“掉下来!掉下来!砸破我的碗!砸破我的碗!只要磕着一点边,我就让他赔,没有两只老母鸡,这事可过不去”
令棒梗深感失望的是那把变成小黑点的钥匙从高空中坠落以后,却落在了西南角方向,看样子还落在了四合院外面。
“可了不得了!”棒梗惊叫着,放下破碗,拔腿就向院外跑。
‘这大傻子的钥匙要是将院子外面的人砸死或者砸破头,公安叔叔一定会将他枪毙’棒梗急着跑出去一探究竟。他想着就算看不到路人被钥匙砸头这个大热闹,也能及时捡回钥匙,预防被别人捡走。
“傻柱!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姐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这么狠心。”站在何雨柱面前的秦淮茹低头抹泪,哀艳凄绝。
“贾嫂子,看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做为邻居,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是不是耗子精变的?没事就挤上两滴耗子尿,这清大早的,也不嫌晦气?”何雨柱压低声音笑着说道,一个侧身从秦淮茹身边绕了过去。
秦淮茹抬起头,满脸震惊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泪痕斑斓。
“妈!妈!傻柱那钥匙可能掉进茅坑里去了,我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说他是不是傻啊?”棒梗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何雨柱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秦淮茹美目中的泪花却滴溜打转。
“这个傻柱,脑子抽了,竟然将钥匙扔粪坑也不给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