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哄老婆厨房里。吸烟机功率大,几乎没有油烟。顾兮兮为了躲时霆域,主动帮厨娘做饭。时霆域走了过去,旁若无人地从身后抱住顾兮兮。温俏瞧着这一幕,甜得快要晕厥过去。“你们爸爸妈妈一直都这么甜蜜吗?”“对啊!”温俏越看越羡慕,愈发觉得这地方来对了。在充满粉色泡泡的地方和程阎生活,程阎那榆木疙瘩也能早点开窍,跟自己也过上甜甜蜜蜜的小日子。温俏越想越美,照顾两个孩子愈发地充满干劲。时霆域抱着顾兮兮。他下巴抵在顾兮兮肩膀上:“还生气呢?”顾兮兮:“没有。”时霆域拿顾兮兮这冷淡的态度没办法。他叹息着说道:“我不是去看沐晓棠。”顾兮兮:“我知道,你是去看你们的孩子。”时霆域沉默。女人清冷的嗓音没有起伏,平缓得像一条笔直的线,但他却被话里的刺扎得疼痛难耐。时霆域松开了环在顾兮兮腰上的手。感觉到男人的手松开,顾兮兮心里也不好受。她每次用沐晓棠的孩子刺时霆域,那刺也会反过来刺自己,而且只会扎得更深。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有了共同的孩子。而她还能若无其事地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真是荒唐又滑稽。她父亲临死前只一个劲儿地让她离开时家,就是怕她在时家受委屈。她回到时家,也的确很委屈。但这些委屈并不重要。她单单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为自己父亲报仇。用其他办法报仇,大概率会落得先前在婚礼上一样的下场。韩文韬势大张狂。时霆域也不遑多让。厨娘做好了饭菜,顾兮兮跟她一起将饭菜端出去。顾兮兮招呼温俏:“一起吃吧。”温俏笑笑:“我一会儿和程阎一起吃。”家里佣人很多,一般都是顾兮兮和时霆域还有两个孩子吃完饭,佣人们才开始吃饭。顾兮兮没有勉强。她和家人一起吃饭,温俏自然也想和她的家人一起吃饭。顾兮兮吃完饭,带着孩子在院子里散步。时霆域也跟着。顾兮兮牵着蕊蕊,时霆域牵着皓皓。走了一会儿,蕊蕊想要时霆域牵,和皓皓换了位置。看着蕊蕊随着时日见长愈发喜欢时霆域这个父亲,顾兮兮心里有点拈酸吃醋,却又放下心来。如果……如果她最后不能全身而退,孩子们也能有足够坚实的依靠。散步结束,时霆域将两个孩子交给温俏,拖着顾兮兮进了屋。温俏两眼冒星星地看着两人进屋。门被关上,脑补的内容让她忍不住笑出声。蕊蕊好奇:“温姐姐,你笑什么?”温俏摸着蕊蕊的小脑袋笑道:“你长大就懂了。”——落锁的声音响起。顾兮兮被时霆域推到了床上。顾兮兮看着不断压近的男人,手抵在他肩膀上。四目相对,男人声音低沉炙热:“不让我碰吗?”顾兮兮:“徐医生说,我身子弱,需要休养。”时霆域:“已经休养很久了。”他年纪不小,情感上却仍然只会莽撞。言语哄不好顾兮兮,便想着用身体去平复女人的怒气。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流传上千年的俗话,总归有些许道理。顾兮兮下意识想躲,但她根本无处可躲。既然避无可避,她抵在宽阔肩膀上的手环在了他脑后:“你打算怎么处理沐晓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时霆域突然间就没了兴致。他松开顾兮兮起身,掏出烟盒开始抽烟。顾兮兮看着时霆域的变化,心有些凉。眼神也跟着凉了起来。时霆域受不了顾兮兮这淡漠疏离的眼神:“你想我怎么办?”顾兮兮不说话。时霆域烦躁道:“我不是没想过让她打掉孩子,但她不肯做手术,我能怎么办?”顾兮兮看着男人抓狂的样子。突然间就想起自己怀孕那会儿。同样是期待之外的孩子,为什么男人对她那么残忍,却对沐晓棠那么温柔?谈过恋爱,还是初恋,就像雁过留痕一样,总归是不同的。意识到这一点,顾兮兮的心更冷了一点。不过……她不在乎了。想着自己压根儿不用在乎时霆域的爱,顾兮兮冷静了许多。她站起身,抱住这个被自己搞到近乎癫狂的男人。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时霆域有些猝不及防。长时间的拒绝,他已经忘记了顾兮兮主动的模样。顾兮兮抱着时霆域问道:
“你有了其他孩子,会减少对我们孩子的爱吗?”时霆域怕烫着顾兮兮,连忙熄灭了烟。他沉声保证:“不会,永远不会。”顾兮兮抬头看向时霆域的眼睛,像是要确认他话的真假。时霆域对上女人晶亮的眼睛,说出自己的打算:“你放心,以后沐晓棠和那个孩子不会和我们生活在一起。”顾兮兮:“真的?”时霆域:“孩子是家里要的,自然会留在那边。”顾兮兮:“那沐晓棠呢?”时霆域:“她想嫁人就嫁人,不想嫁人,家里不介意替孩子多养一个母亲。”听着时霆域的话,顾兮兮沉默下去。她分辨不清这话里的真假。时霆域的眼神真挚,好似这的确是他心中所想。只是……真的能那么简单吗?未来如何,顾兮兮不知道。她觉得时霆域没有撒谎,按着他劲瘦的窄腰压向自己,自己则踮起脚,吻上男人的唇。耍小性子要适合而止,否则只会将男人推向别人。她表达不满,是为了让时霆域明白她会因为他关心沐晓棠和沐晓棠肚子里的孩子而生气,从而让时霆域减少甚至停止去关心沐晓棠和她孩子。而不是给沐晓棠创造安慰时霆域机会,方便她乘虚而入。女人是水,很快就浇灭了男人的火。只是时霆域还年轻,火刚灭了,很快又燃了起来。不想时霆域这火烧到别处,顾兮兮只能亲力亲为。情事深夜才结束,两人洗完澡躺在换过床单被套的床上。时霆域搂着顾兮兮说道:“有关沐晓棠的事,我不告诉你,只是怕你不开心。”顾兮兮靠在时霆域怀里。纤细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垫在男人胸膛上:“怕我不开心,不该是不管有关她的所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