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裕丰眉头蹙起来,狠狠看着她,“你是来捣乱的!你成心不想让我好过!我结个婚你也要来闹事!”
展念初摇摇头,“我没有闹事,医生说我妈心脏病很严重,她根本受不了刺激。我没有要你的金山银山,只是一栋房子,你们家那么有钱!”
“有没有钱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爸爸的女儿,轮不到你来讨债!”展惜情怒道,看着旁边的保安,“你们是死人吗!这里有歹徒闯进来,还不把她赶出去!”
保安连忙围上来,展念初有些焦急,低下头哀求着,“展先生求求你,把它还给我妈吧!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就当是念在夫妻一场,那府邸对你们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的……”
展裕丰见她楚楚可怜的,神色有几分复杂。旁边的温静娴走上来,抚抚丈夫的胸口,柔声道,“裕丰,算了,官山的府邸我要来也是空着,还给心碧吧,她一个人带着女儿,怪不容易的。”
“就你善心。”展裕丰拍拍妻子的手背,叹道,“有的人,你可怜她,可她却以为是理所应当——吃着,拿着,用着,享受着,现在还要来讨债!”
一直忍气吞声的展念初气不过,看着那对虚伪的夫妻,冷笑一声,“展先生,您是不是忘了——当初不是这吃着拿着用着还讨债的母女俩,你是哪来的钱做生意?我妈的嫁妆、连我外公的棺材本都给了你!不然你哪有大房子住,哪有豪车开,哪有钱在外面养小老婆还生出个比我还大的女儿!谁欠谁,你想清楚!”
展裕丰脸色一白,气得直发抖,指着她,“不气死我你难受是不是?把她赶出去!以后谁敢放她进来,马上给我滚出这个家!”
004斗到棺材里
被狠狠推搡出后门,展念初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将她的包扔在地上,展惜情冷冷抱臂,“有多远滚多远!和你妈一样的贱!做了丑事还好意思四处招摇,有点脸的人都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展念初仇视地盯着她,咬牙,“不准侮辱我妈!”
“谁稀罕侮辱她,也不看看她自己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丑事——”展惜情冷哼一声,抱臂,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耀眼璀璨,“我也劝你,最好快点走,等会儿君涵哥会过来,让他看到你的鬼样子,大家都尴尬。”
盯着她手上如血的红宝石,展念初眼神发怔。
晃了晃戒指,展惜情得意一笑,“君涵哥送我的——我们马上要选日子订婚了。你想来吗?你求求我,我可能会大发慈悲,放你进来观礼。”
拿起背包,展念初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裤子,“不必了——那戒指想来还是按我的尺寸做的,你戴大了是不是?我是真不喜欢红宝石,不过你戴着也还蛮好。祝你们百年好合。”
展惜情顿时气得憋红了脸,叫住她,紧走几步,趁她没反应,一个耳光狠狠抽下去。
看着她红肿起来的脸,展惜情咬牙冷笑,“展念初,这辈子你都别想翻身,我会尽我所能来整死你们母女俩!——你想学画出头是吗?想从我手里抢走金鼎奖是吗?别做梦了!告诉你,爸爸今晚请到了慕大师来做客,顺便谈谈收我为徒的事情——慕景深听过吧?有他在,你这辈子都别想在绘画上超越我的成就!劝你,改行去菜场卖菜卖肉还实际点!”
“慕景深……”展念初捂着胀痛的脸颊,有些口干舌燥的念着这个名字。学画的人,没有一个没听过他,他少年成名,作品大多被各国博物馆典藏,传世的数量极少极少,可这仅有的几幅,价格在市面上已经被炒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他为人神秘低调,从不接受报道和出席任何活动,他的照片都没有人拍到过。
那神谜一样的人……要收展惜情为徒?
“不过,也不排除世界上有奇迹发生——展念初,别放弃,如果你能从我手里抢走金鼎,我就把官山府邸还你。”笑笑,展惜情扫了台阶下那单薄的女人一眼,打心眼里恨不得这孽种从世界上消失——要不是她们母女阻碍,她和妈妈怎么会那么多年见不得光,还一度被人唾骂成第三者和私生女。要不是后来坐实了展念初是大太太跟野男人生的,她和温静娴一辈子都没法踏入展家。
上一辈母亲有怨,这一辈女儿有仇,不进棺材就要斗个你死我活。
“好好努力吧!不要差我太多,这样我也没什么成就感。”抱臂,高挑靓丽的女人噙着妩媚的笑,转身走入大门里。
雕花铁门合上,将展念初和里面那个笙歌曼舞的世界隔离开。
门里,展惜情边婀娜的走着,边对旁边人保安说,“我的红宝石戒指不见了,替我报警,叫他们搜查从这里走出去的每个人,尤其是后门。”
保安看着她眼里的刻毒,怔了下,连忙点着头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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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神影
从警局出来,外面夜已深,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连灯光都蔫蔫的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