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映雪这件事她已经没放在心上了,可是昨晚红杏的一番话,让她觉得,红杏的想法绝不是偶尔生成,而是早有打算的。这样一来,她不禁将之前映雪这件事联系起来,仔细想想当初红杏与映雪的每一句话,越想越觉得可疑,
一环接一环,看似毫无破绽,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太过凑巧,为什么传话的刚好是个智障孩子?映雪为什么不亲自将香囊交到张管事的手上?这种定情信物不是要亲手交给对方的吗?为什么会要一个陌生人转交?映雪说红杏骗她到后花园,可偏生红杏正好有时间证人,而映雪和张管事在后花园又恰好被红杏三人看到了!
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未免也太奇怪了,只怪她当时未曾将这些丫鬟的事情真正放在心上过,未曾真正的关心她们,所以也没有用心地考虑此事,还好张管事对映雪好,要不然,自己岂非太对不住这个一直照顾自己的丫头了!
提到这件事,映雪便觉得委屈,低头抹了一把眼泪,“我当时根本连张管事长什么样子都未看清楚过,却被红杏诬我私会他,要不是夫人帮我求情,我可能就这么被打发出去了!”
蒋若男心怀歉意,“怪我,当时没有仔细调查这件事!”
映雪摇摇头:“我不怪夫人,红杏的计划天衣无缝,每一个环节都设计得很好,我完全处于挨打的地位,没有还手的能力,最后不得不承认此事!我身为当事人还是如此,夫人一个局外人,更加无法得知详情。只是,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蒋若男想了想,还是未将红杏的私心告诉映雪,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而且是红杏的私事,她觉得还是不要宣扬出去的好。
“最近偶尔想起这件事,越想越可疑,便叫来小青小环两个丫鬟问了一次,才得知,红杏虽然一晚上都跟她们在一次,可是期间却出去了一趟,这点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包括骗你出去,所以我才开始怀疑,没想到真是如此!”蒋若男叹了口气,红杏之前虽然任性,对她还算忠心,可是她现在既然做下这等事,她以后都不敢再相信她了!
映雪想了想,忽然起身朝着蒋若男跪下来,“夫人之前我怕你不相信我,所以一直没出声,可是现在既然夫人已经得知真相,有些事映雪不该再瞒着夫人。”
蒋若男见她说得慎重,奇道:“什么事?”
“红杏……红杏对侯爷有企图,她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想要奴婢大丫鬟的位置,以此接近侯爷,之前她还几次三番的暗讽我,说我心烦不轨,其实真正心怀不轨的是她!”
“原来这件事情你也知道。”蒋若男笑了笑。
“夫人已经知道了?”映雪无限诧异,夫人肯定是没有将红杏送给侯爷的意思的,否则之前也不会要将她配给张管事了,可是既然知道红杏的野心,竟然还留着她,据她所知,但凡主子知道这件事,要么偷偷地将这个有野心的丫鬟处理掉,要么随便寻个由头打发了出去,绝没有还让她留在身边的道理!
“她喜欢侯爷也不算错……只是,她为了自己的私心,竟然可以费尽心思地去暗害别人,这是我所不能认同的!”说着,蒋若男看向她,笑道:“好在,你现在过得好,张管事知道实情没有?”
“他本来就有些怀疑,后来问我,我就实话实说了,他见我是无奈之下嫁给了他,觉得委屈了我,反而更加对我好了。”
蒋若男笑道:“之前我果然没有看错,张管事为人还真不错。”
映雪继续笑:“现在我还真有些感谢红杏了,要不是她,我也不能嫁给文远,我从不求大福大贵,我只想要一个真心待我的男人!现在我很满足!”
蒋若男握着她的手:“难得你有如此智慧。”能珍惜眼前的生活,懂得知足,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又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我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置红杏,真要好好想想。
映雪依言退下,走带门口时,忽然转过身来对蒋若男说:“夫人,有件事情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红杏并不是很聪明的那种女子,怎么想的出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
“你怀疑有人在背后指使?”
映雪点头道:“我是这么怀疑,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注意她。”
蒋若男问:“可有什么发现?”
映雪摇头:“毫无发现,我只有白天能待在这里,时间不够。”
“我知道了。”蒋若男道。
映雪出了房门。
下午,蒋若男正趴在床上,忽听到有人道:“夫人,感觉好些了没?”
蒋若男闻声抬起头,见是方妈妈便笑道:“今天比昨天好了不少了。”又见她手中端着一个加盖的瓷花碗,便问:“那是什么?”
方妈妈笑着走过来,坐到蒋若男的床边,将碗放在一边的凳子上,揭开了盖,“夫人你看!”
蒋若男伸头看了一眼,见是两个煮熟的带壳鸡蛋,还冒着热气,“鸡蛋?”
方妈妈一边掀开她身上大红撒花薄毯,一边笑着说:“夫人忘记了吗,以前夫人在外面打了架,受了伤,妈妈都是这么给你疗伤的。你还说,妈妈这个方法比什么药油都管用!”
她脱下蒋若男的裤子,看到她臀部上的青印,眼睛一下就红了,“夫人,你现在都嫁人了,也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怎么把自己摔成这样呢?要是留下伤痕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