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请刘太医过来看看吧!”蒋若男建议。
靳绍康听到他的名字先是皱了皱眉头,可随即又舒展开来,淡淡道:“刘太医的医术确实高明……”说着又看了她一眼,“你像是和他很熟了!”语气中有些酸意。
蒋若男笑了笑,不出声。
靳绍康将宁安叫进来,叫他去请刘太医过来。
宁安去后,蒋若男对靳绍康说:“时候不早了,侯爷不如先去用晚饭。”
靳绍康点点头:“那你将她们叫进来为我更衣吧。”
“侯爷这段时间还是回楚天阁吧,我身体不适,不但不能好好服侍侯爷,而且还会将病气过给侯爷!”蒋若男道。
靳绍康笑道:“你什么时候服侍过我!况且,我身体很好,不会那么容易过了病气的。”说着,他将她额头上的碎发拨开,亲昵的动作让蒋若男有些不习惯,悄悄地躲了躲。靳绍康收回手,目光中有些失落。
“如今你身子不舒服,我在楚天阁也难以心安,还不如守在你身边。”
他垂下眼,声音低低的,其中所透露出来的感情,让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接着,靳绍康自己唤进来丫鬟换了常服,在等待刘子矜的过程中又用过了晚饭。蒋若男怕当着他的面吃饭会露出手上和脖颈中的伤痕,推说着没胃口不想吃,可是靳绍康还是让丫鬟站在床边一口口地喂了她吃了些。
蒋若男虽然肚子很饿,但是为了表现出胃口不好,吃了几口后,满心不舍地说她已经吃不下了,靳绍康在一边看着,没有逼她,面上却露出忧色,让蒋若男心中小小地愧疚了一把。
另一边,太夫人很快便从杜鹃那里得到消息,
“你是说,夫人不舒服,侯爷让人找刘太医为夫人诊治?”太夫人问杜鹃。
杜鹃道:“是的,奴婢听得清清楚楚,奴婢觉得普通的病症不会要劳动刘太医,所以特意来禀告夫人。”
太夫人微微皱起眉,疑惑地问身边的张妈妈:“你怎么看。”
张妈妈想了想,忽然喜上眉梢:“太夫人,最近侯爷一直歇在秋棠院,莫非……”
太夫人眼睛亮了亮:“你是说,若兰有喜了!”
“老奴是这么猜想!”
太夫人立马起身向外走,“去秋棠院看看。”
锦绣园,于秋月也得到同样的消息。只不过她的神情不是喜而是忧,她咬牙道:“夫人身体有恙,论理我应当去看看!走,去秋棠院!”
太夫人,于秋月,再加上闻讯而来的王氏和靳嫣然,三拨人马赶到秋棠院时,刘子矜刚刚到达秋棠院。
蒋若男见这么多人忽然来到,有些骇然,她又悄悄拉紧了被子。
好在大家不知蒋若男是什么病,怕过病气,不敢离得太近,特别是于秋月,几乎就贴着门口站着。
刘子矜为蒋若男诊脉,过了一会,有些诧异地抬起眼看向她。
蒋若男知道他看出端倪,连忙道:“刘太医,我头痛,体痛,胸口闷,可是受了风寒?”说话时,她眼也不眨地看着刘子矜。心中期盼着他能了解她的意思。
刘子矜自然会意,他点头道:“不错,是受了风寒,休息几天吃几服药就会痊愈的。”说着起身到一边去开药方。
靳绍康闻言松了一口气,太夫人闻言却有些失望,她不甘心又问了一句刘太医:“只是受了风寒,没有别的症状?”
刘太医提笔笑道:“确实是风寒。”
于秋月在一旁轻轻地笑了笑,表情立即松了下来。
太夫人失望之余,不由地转头对靳绍康冷声道:“不过是些小病痛,竟然劳烦刘太医!”
刘太医忙道:“不管大小病症,对于行医者来说都是一样要认真对待的!”
太夫人碍于刘子矜的面子,不好再说什么,刚想离开,却忽然听到蒋若男说:“这风寒是不是很容易过病气,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应该要注意一些,不要把病气过给别人才好!”
刘太医本来就是帮她的忙,此时听她如此说,自然知道有她的用意,便顺着她的话说:“不错,这段时间最好注意点!”
太夫人连忙转过身来,先是对在一旁的于秋月说:“你还怀有身孕,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早就免了你的礼了吗?快回你院子去。”又让靳嫣然快些离开。
于秋月柔声道:“听到姐姐身体不舒服,心中不放心,想来看看。”
太夫人点点头,脸色稍缓:“相信侯爷和夫人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先回院里吧!”
于秋月柔顺地答了一句是,脚步微动,目光却停留在靳绍康的身上,无限凄凄的模样。
太夫人见到,回头对靳绍康说:“侯爷,这段时间你也不要呆在这里了,侯爷身在要职,可不能坏了身体,还是等若兰康复了以后再说吧。”
靳绍康连忙道:“就是因为若兰的身体不好,我才更应该在旁边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