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此事在座的人都知道,而且也是没人能对出下联,因此当李纯真说罢,人人都屏气凝神,想看仇铭如何对下联。
仇铭低头略作沉思,笑道:“我对‘前巷深后巷深不闻车马之音’,不知李姑娘觉得如何?”
李纯真尚未说话,余雄飞便拍案叫好,震得面前桌上酒水四溅,他连声道:“妙,妙,公子对联,确实对得工仗,在下佩服之致。”
桌上众人听余雄飞之言,再细细品味,确是妙对,不由得对仇铭大为佩服。
这些人对仇铭只是闻名,并没有真正接触过,因此一些人其实并不太相信仇铭,心想有些事可能是误传而已。此刻心里才真正为仇铭所折服,言辞之间更为客气。
酒过三巡,赵学略起身向仇铭拱手道:“如此气氛,在下冒昧请公子作诗一首,以助酒兴,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仇铭此时也是兴奋,通过短短的相处,他发觉这一群人也大都是性情中人,值得相交,于是他便不推辞,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仇铭刚一吟毕,众人哄然叫好,余雄飞道:“公子此诗,可谓千古名诗,我等心仪公子已久,不意今日一见,方知公子更胜传言。能与公子品酒吟诗,真乃我辈之福。”
仇铭谦逊道:“余先生言重了,在下之诗能入各位之眼,实是三生有幸。”
心里却暗道:废话,如果这诗不算千古名诗,我岂能拿出来现眼。
这时王雪燕起身对仇铭道:“仇公子如此豪迈,一点也不象有些文人,说话行事都酸溜溜地。雪燕也不作态,在这里为大家献声一曲,为酒席助兴。”
王雪燕在王家可是除了她父亲和母亲外的第三号人物,她说话办事都很豪爽,有些男人风格。
因她貌美如花,唱歌嗓音极好,歌声犹如黄鹂鸣啼,婉转动听,因此有不少追求者,但她谁也看不上,此刻她为仇铭所激,加上酒店精上头,因此主动请缨唱歌。
座上余雄飞也是王雪燕的追求者之一,但因他说话不太直白,因此王雪燕极为不喜,因此才说出“文人说话、行事都酸溜溜”之语,使得余雄飞大感无趣。
只见王雪燕接过侍女递来的琵琶,手腕轻动,弹了起来,接着便开声唱起来:“秋风轻拂的夜里,我坐在草地,仰看天上的星星……”,她的声音温柔婉转,使得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只听“当”地一声,竟有人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众人看时,只见这人一脸呆呆的样子,似是痴了一般。
待王雪燕歌曲结束,众人才从痴迷状态中清醒过不,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仇珊也是兴奋不已,她想不到与仇铭同来,竟能听到如此动听的歌曲,心里对王雪燕极为崇拜。
仇铭也是第一次在星恒大陆听到如此美妙动人的天籁之音,自是心醉,看着王雪燕,心里想到:“想不到此女如此豪爽,歌声却又如此动听,真为奇人。
这时王雪燕对着仇铭一笑,问道:“不知仇公子觉得雪燕的歌唱得如何?“
仇铭毫不迟疑地说道:“好,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王雪燕听仇铭之言,大为欣喜,众人听仇铭之言,十分贴切,心里暗赞着,这仇公子赞人,也是文绉绉的,却能讨王小姐喜欢,也难怪小公主都会如此痴恋他。
玉海梅暗恋仇铭之事,也是闹得沸沸扬扬,使得整个兴月国朝野尽知,当然这也是拜玉海梅身份所赐。
王雪燕这时反倒有些羞涩地说道:“仇公子过奖了,雪燕可不敢当。”
她此时的神态,女人味十足,这可是在座的第一次见到,即便与她相好的姐妹,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风情,心中暗暗称奇:仇公子一席话,竟使这王小姐转了性似的。
看着王雪燕娇羞的样子,平时便对她情有所钟的人更是觉得神魂颠倒,而平时暗地里称她为假男人的人也是心里一荡,有些把持不住。
仇铭因与她是第一次相处,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这王姑娘长相甚为动人。
仇铭正色说道:“仇某之言,句句是实,非过誉之词,姑娘确实当得。”
这时赵学略接口道:“久闻仇公子的歌声优美动人,不知能不能在此让我们一饱耳福?”
赵学略与王雪燕是表亲,因此并未被王雪燕的艳丽所迷惑,他也是座上最为清醒的几个人之一。
赵学略之言,使得桌上众人目光又集中在仇铭身上,而且多数男青年的表情极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