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玥眼尾扫到陆靳翀的神色,嘴角微勾了勾,在他失去耐性的前一刻,才慢悠悠的褪去最后一件衣物垮进浴桶。
等待已久的大灰狼,自是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扑了过去。
到了晚上用膳的时间,林俊豪来到齐玥的房间,准备叫他二人一起吃饭时,就听屋里一阵剧烈的水声,与某种极为暧昧的声音交织传来,让他准备敲门的手骤然僵住。
再看看天色,如果没记错的话,表弟回屋已有一个时辰,林俊豪今夜特地命人晚些上菜,却也没料到……
见人没空林俊豪也只能先行离开,刚走出不远却又碰上陆玖。
“林少你来找少君用膳啊,今晚我们少君恐怕不方便,要不您把晚饭留一份,等晚些我再给两位主子热一热。”陆玖搓了搓手心与他商量道。
他家主子好对付,随便什么食材熬煮一锅都能喂饱,但他家少君还是有味觉的,得给他留口好吃的才行。
林俊豪看他一副习以为常的反应,竟然鬼使神差的问,“晚些是多晚?”
“啊?”陆玖不知表舅哥为何这么问,挠了挠头还是回道,“大概再有两个时辰吧,主子不会让少君饿太久的。”
林俊豪:……
林俊豪突然后悔自己嘴欠,问出这么令人不得劲的问题,好吧,他嫉妒了。
陆玖不愧是陆靳翀的贴身小厮,果然屋里的动静,在两个时辰后停了下来,不多也不少。
此刻的齐玥已经累到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懒洋洋的靠在陆靳翀怀里,闻着怀念的青草香味。
只是齐玥想不明白,陆靳翀明明看着很疲惫,为什么最后瘫倒的人却是他。想到这里,齐玥又莫名忆起刚刚的事情,没忍住暗恨的咬了陆靳翀一口。
“夫人,你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陆靳翀感到胸膛一阵刺痛,却不怒反笑。
隐含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齐玥这才吓得松口,却还是出声质问,“刚刚表哥来了,我让你住手你为什么不听。”
陆靳翀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表哥一定是听到什么,不然怎会门也没敲就走。
“反正他也知道了。”陆靳翀理直气壮的耸了耸肩道,“难道夫人想在那种情况下,跟表哥来场兄友弟恭的对话?”
齐玥想想那个画面,顿时头皮发麻,不得不承认陆靳翀说得也有道理。
“咱们现在是不是该说说,你都跟那男的聊了什么?”陆靳翀却突然附在齐玥耳旁问。
见他语气又变回那股幽怨的味道,齐玥心里暗笑,床单都滚过好几回了,这事居然还没过去。
不过这次齐玥倒是光明正大,抬手抚了抚陆靳翀的大脑袋,嗯,果然跟大黄的手感一样好。
当然,齐玥嘴上也不忘解释道,“前两日我才知晓,陆家的祖地与这庄子不远,正巧管事父子曾去那边招佃农,对那地方还算了解,便询问了几句。”
陆靳翀一听竟是跟老陆家有关的,当即收敛神色,“情况如何?”
齐玥不说他都快把徐州陆家给忘了,当初可还打着回乡祭祖的名号。
“不太好,陆家人这些年没少占将军府的便利作威作福,虽他们都住在乡下,可就是县城的人见了,都得让着几分。”
“听说前两年陆家有个姑娘,看上镇里一个有妻室的男子,便逼着那人休妻令娶,而对方发妻当时正怀着身孕,最后也不幸流产,直到那个男人一家搬出小镇,到其他地方落户事情才消停。”
“竟然还有这事,镇上的衙门是干什么吃的。”陆靳翀颇为震惊的道。
本来以为他们私扣陆家的米粮,就已经很胆大妄为了,没想到还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齐玥睨了他一眼,“徐州官府你又不是不知道,衙门以为他们真是陆将军的亲戚,自然上赶着巴结。”
陆靳翀突然有点头疼,一个小小丫头就这么能折腾,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事实也果然没叫陆靳翀失望,随着齐玥一点点讲述,陆家人的种种强盗行径,都令人叹为观止。
“其实最可怜的还是那些佃农,据说一开始只是雇佣关系,后来不知怎的,全都成了卖身契,如今租种他们田地的人家,一年到头忙活下来,连家人都养活不了。”
陆靳翀听到这里,脸也彻底黑了下来,这些家伙口口声声说扣下的粮食是给佃农的,结果那些佃农却是他们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