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远见他问的均是手法神髓奥蕴,不觉大为惊异,反复指点,不厌其详。
两小匆匆跑进,拉着莫怀远孜孜嗔道:“爷爷!两驹已可站立起采,腿骨已恢复前时硬朗,爷爷!您听!”
两声马嘶随风传入轩内,倍扬响亮。
莫怀远含笑道:“你们去煎第二味药吧,明日与它们服下就可登骑驰骋了!”
两小正要走向厨下,忽传来两声阴恻恻怪笑。
裘飞鹗面色一变,就要窜出,莫怀远以色暗示,若无其事般含笑望着窗外,道:“何方朋友光临,请至轩内小叙如何?”
话未落音,窗外嗖地掠入四条身影,悄无声息地落下,均是一式黑色长衫,背上插着外门兵刃,眼内神光逼人,四人均有五十开外,气宇威武之极。
内中一人打量室内两眼,冷冷说道:“深夜闯山,无礼登堂,祈予海涵。”
语意歉冲,音调却森冷之极,听入耳中不由自主冒上寒意。
莫怀远一脸和颜悦色,道:“岂敢!岂敢!阁下太言重了,且请宽坐畅叙如何?”
说着,别面转顾两小,说道:“你们到厨下沏上四盘好龙井,四位朋友大概还要盘桓好一会哩!”
四个黑衣人齐齐一楞,两小已进入厨下。
先前发话之人本想拦阻两小,怎奈迟了一步,两小身法轻捷,电闪入内,不禁目光一转,望着莫怀远道:“此山主人与我们极为熟稔,他半年前已离此,遨游五湖四海,归期尚遥,谅老先生必是先得主人首允暂予借住……”
话尚未了,莫怀远已自抚髯接口笑道:“极是,四位想是有事而来,怎么光是站着说话,请坐!请坐!传扬出去,还是老朽不知待客之道!”
四人仍是站立不动,面色一无表情。
莫怀远又是一阵呵呵朗笑道:“四位既然不赏脸,老朽也没办法,观四位神仪风范,如老朽老眼不花的话,谅就是名震大江南北的冷面四杰冷氏兄弟!”
那人点了点头,道:“正是我们兄弟四人!”
莫怀远道:“那么阁下来意请予说出,免得老朽枉费猜疑。”
裘飞鹗只在一旁静静打量冷面四杰。
冷面四杰可说是苏泊皖三省家喻户晓的人,行事莫测,时正时邪,其怪僻行为,传遍江湖。
裘飞鹗在天风马场时,曾听马师闲聊及冷面四杰之事,不禁深深注意。
这冷面四杰俱是单名,以龙虎豹彪四字排行,四位一体,同进同出,武功又高,是以能叱咤江湖,扬威大江南北。
裘飞鹗知道说话的人是冷龙,暗道:“这冷氏兄弟,性格却如其姓,这江湖尊号,委实叫绝!”
此刻,冷龙阴沉说道:“今晚在山下不远林中有一江湖纠葛,不知老先生有否参与其事?”
裘飞鹗不由一惊。
莫怀远目光一鄂道:“老朽山野疏懒之人,久不过问江湖之事,若不是两孙儿向往太湖风光,老朽也不至于远来江南。”
冷龙首次浮上如冰的笑容,笑容一敛,又发出极森冷的语声道:“老先生怎欺骗我们兄弟!”
奠怀远大笑道:“阁下是否亲眼得见老朽从松林而来?”
冷龙道:“未曾目睹,但凭臆测!”
莫怀远又是一阵朗大笑,声震耳膜,触耳欲聋。
冷面四杰不由脸现惊容,良久,莫怀远笑完,突目吐摄人寒电,沉声道:“凭何臆测?”
冷龙哼了一声,道:“飞花谷郭彬邀请我们兄弟前来松林助阵,不想来迟一步,听郭彬说有面龙飞令符为人劫走,此令符与我们兄弟关系甚大,为此追捕这人……”
莫怀远道:“为此心疑老朽是不是?”
冷龙自顾说下去:我们去此山不远处,发现一具尸体,并遥睹有人往此山奔来!”
说至此,微微一顿,望了莫怀远一眼又道:“此具尸体是追魂双笔阙贤门下虬龙判钟奎,被人夺下兵刃后将兵刃内藏阴毒蚂蝗针全都打在他的身上致死,想钟奎身手不俗能置于他死的人,必是江湖好手,非老先生是谁?”
莫怀远高声道:“那么阁下认定是老朽夺去钟奎身藏龙飞令符,又将他置死吗?”
说至此一笑,忽又低声道:“想必阁下已知道老朽是谁?”
冷龙道:“老先生想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