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伤门下之罪!”
裘飞鹗不禁剑后一剔,沉声答道:“晚辈出身来历,碍
难奉告,至于玉钱之事,并非老前辈之物,如此拦阻勒索,
岂不有失老前辈一派尊长风范。”
白鹤真人不禁哑口无言,星月寒辉映射之下,面色突变
阴沉,目中透出慑人神光。
忽地,妙悟道人飞步掠来,趋在白鹤真人身前,悄语了
数句。
白鹤宾人忽大喝道:“裘飞鹗!贫道问你,听妙悟说,
你施展招术中有两招是璇玑剑法中‘天河飞渡’、‘星斗宫
移’,此两招是本门镇观不传之秘,你究竟是从何人处偷学
得来?”
裘飞鹗微笑道;“老前辈之言差矣,天下武学,万源汇
宗,何可言一门派独占独有,请问老前辈贵派开山始祖传之何人?”
白鹤真人见裘飞鹗言语犀利,字字讥讽,不禁怒不可遏,须发飞扬,神态威猛之极,目露威棱,冷笑道:“好!好!今晚少不得贫道要开杀戒了!”
说罢,右掌微微抬起。
云康急道:“贤弟你跳崖逃命去吧!”
裘飞鹗充耳不闻,两凝注着白鹤真人面上,他自小孤独忧郁,逐渐养成倔强个性,宁折不弯。
他微微颤抖着,眼中露出无比忧郁之色,不自禁地双掌亦随着白鹤真人升起的右掌抬起。
夜风劲啸,冷月凄迷,两人凝蓄真力出掌,气氛充满了阴森、凄凉。
两股掌力一接——
“砰”地一声大震,尘沙飞涌中,白鹤真人被震得撤出半步,一脸惊愕之色。
裘飞鹗被弹起半空,升起五六丈高下,曲腰一弓,宛如长空星泻,飘落在白鹤真人三丈开外,只觉得眼中一黑,气血翻腾,四肢冰冷,麻痹兼有。
他在发出掌力触及白鹤真人掌劲,猛感身躯猛震,登时双掌往外一引,“潜龙升天”急中一踹而起,借白鹤真人掌劲翻起半空,改为“紫燕飞坠”电泻落地,如非见机得快,势必震伤内腑不可。
白鹤真人固然心惊裘飞鹗功力纯厚,小小年纪有此造诣,难得之极,但裘飞鹗所用掌式令他猛然意起一人,不禁为之震惊,两眼逼视裘飞鹗,默然忖思着当前的少年,是否心中推测那人的门下,如判断无差,则今晚无异招来微山湖老君观无边灾难。
这时,妙悟与云康已避得远远的,凝目旁观,云康见裘飞鹗对掌无恙,心中喜忧交集,暗叹道:“少年人自恃血气之勇,本无可厚非,但小不思则乱大谋,误了老朽大事如何是好!”
焦急不止,有心以身诱敌,让裘飞鹗平安逸去,但无路可奔,妙悟道人又在旁虎视,不禁心乱如麻。
白鹤真人凝视裘飞鹗片刻,缓缓道:“裘施主与百臂上人是什么称呼?”
显然他为裘飞鹗所惊,口气亦随之缓和了不少。
裘飞鹗这两日来,似乎为这未有的经历,有点迷惘淆惑,首先被人误认为是夏侯长春门下,继又被认为是昆仑弟子,再又说他抄袭老观独门剑学,如今又被白鹤真人疑与百臂上人有关。
难道恩师常彤所投的武学,真个全部是各门各派之最吗?他为什么要如此做?若常彤真是神州九邪催命判官桑丹三之化名,其本身武功卓绝无伦,加上各门各派之长,不啻于武林第一高手,又为何改姓埋名在天风马场内……
这些问题令他思索不透,他疑惑在夜风瑟瑟中,眼中透出迷茫的光芒,身外之情景似杳不存在,他不禁陷入沉思中。
白鹤真人见他久久不答,不由面色一沉,道:“少施主!莫非对贫道之言不屑置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