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飞鹗道:“以云大侠威望,何难报仇不得,在下预祝成功,还有大侠鼎湖一役,望乞详告!”
云康眼睛眨了眨,摇首道:“老朽也知道得不多,当年神州九邪在鼎湖得手玄玄经后,言明九人合修参研,并欲合创一门派,雄霸武林,但九邪之首廉星耀,虽有邪名人却正
派,他知道玄玄经如被其他八邪学成后,武林之中将遭荼毒,于是趁隙窃去,鸿飞冥冥……
其他八邪发觉后大怒,纷纷离开鼎湖搜索廉星耀行踪,匆匆十年,廉星耀下落仍如黄鹤……
之后,他们又获悉廉星耀仍留在鼎湖,乃联袂赶去与廉星耀理论,其中独缺催命判官桑丹三……”
裘飞鹗知道桑丹三即为恩师常彤化名,情不自禁问道:“此一武林秘闻,当自九邪口中泄漏,不然,外人何能知道这么清楚,但玄玄经为何散失江湖内,在下迄今仍未能猜测得出!”
云康笑道:“八邪拼于鼎湖,武林中不少正邪高手闻风此事,竟相赶往鼎湖,欲趁火打劫,获取渔翁之利……
听说廉星耀身受重伤,将玄玄经匣掷甩出手,其余七邪除死在廉星耀掌下的燕云三煞中老二之外,尚有六邪拼命,你争我夺,差不多拼至筋疲力竭时,才握手言和,因为看出玄玄经匣为钢铸,以一人之力无法打开,所以六邪费神耗力才将经匣开启,为藏在隐处的正邪两派高手猝然出手抢夺,引起纷乱残杀……
一场恶战之下,生还者仅只五份之一,玄玄经亦被分散,但得主到现在尚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如今老弟目睹之事,就是彼此刺探玄玄经得主是谁!”
裘飞鹗想了一想,面上不禁泛出毅然之色,道:“在下有一想法,以云大侠之智及超人神技,在下从旁协助,查明得主是谁,暗中窃来,弭祸于无形,为天下武林苍生积——功德!”
云康正色道:“老弟有此仁心,老朽甚为钦佩,但以你我二人之力,无济于事,如今武林内不知名的高人异士,邪魔外道均频频现踪,老朽见得老弟之前,便遇上数名身手奇诡绝伦的高手,最好你我不涉入这场是非中!”
裘飞鹗心中不以为然,正待启口之际,忽见舟子送上菜饭,于是转开话锋不再提及此事。
饮食之时,裘飞鹗忽觉云康两道眼神凝向窗外,久久不收,不禁他也循目望去。
只见舟群中有一艘三桅大船,船首直立着一面黄微须的中年人,神态似现不宁,在他眉宇间可以瞧出。
在那中年人身后尚站立着三个黑衣劲装持刃大汉,威武轩昂不凡。
裘飞鹗低声问道:“云大侠!你认得他们吗?”
云康摇首道:“不认识他们是谁,从这黄面微须中年人神色瞧出,必然他是遇上什么重大危难,正在等候什么人,且所等之人与他的关系一定很重要,老弟!你难道未看出他额上的汗珠吗?”
裘飞鹗凝目望去,果然如此,这么凛冽的寒风,那中年人竟冒出豆大汗珠,两道眼神向江岸两边远处来回盼望,泛出极度忧郁不安。
忽见那中年人目光陡然一亮,身后一大汉吐出宏亮的嗓音道:“三位香主回来啦!”
只见江畔残柳凋枫从中电奔而来三条人影,其中一人尚挟着一人。
三人身形绝快,眨眼之间已来到江岸上,在那黄面中年人身前顿住。
其中,有一紫面黑衣大汉将手中所擒之人摔在河滩之
上,垂手说道:“禀帮主!屑下幸不辱命,将叛贼吴寿擒回,吴贼言尚未泄露出去,只怕虚言不实,请帮主发落刑讯!”
黄面中年人微笑道:“三位香主辛苦了,将吴贼押上总舵,传命青龙蓝凤红麟三舵东驶,其余诸舵返回待命!”
那人应了声“是”,便抓起河滩上之吴寿,与其他二人跃上舱去,随着黄面中年人等身形急闪入舱。
裘飞鹗江湖见识浅薄,不知黄面中年人是谁,目注在云康脸上,问道:“云大侠!可知那位帮主是谁吗?”
云康摇首道:“老朽也不知道,想是新崛起水道枭雄,大概他帮中有什么隐秘重大事故,为防手下泄露,故而神色忧急,与我们无关,且不管他!”
裘飞鹗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道:“我们小舟傍着他们的船支,他们竟会无动于忠吗?”
云康眼睛眨了眨道:“照理说,我们现在已遭到他们的监视,但此处江岸距离城镇尚远,停泊船支不下千余支,必不是全部都是他们所有的,裘老弟!你看!”
裘飞鹗抬目看去,只见十数支大船扬帆缓缓驶离舟群,三艘巨舟则顺流东驶,其余的逆水而行,方才所见的黄面中年人的座舟,为东驶三舟之一。
裘飞鹗正在心赞云康老于江湖,料事如神之际,忽然瞥见江岸远处十条黑影电奔而来,不禁叫了一声,道:“云大侠!你瞧!”
云康不由面现惊愕之色,忙道:“据老朽料测,事情必非寻常,老弟!你看出来人中有老道两人吗?一定是微山湖门下!”
只见所来十余人驻足须臾,随又循着江边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