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飞鹗不禁一怔,只见诸葛豪与庐二先生低声耳语了一阵。
庐二先生面转喜笑,拉着裘飞鹗低语商量。
裘飞鹗踌躇片刻,终于慨然允诺。
庐二先生朗声大笑,与裘飞鹗联袂飞身下楼,朝太湖之滨绿波万顷、烟云苍茫中飘飞奔去!
两月后——
青螺渚追魂双笔阙陵之巢穴遭受夜袭,惨遭屠戮,鸡犬不留,火光冲天,被烧得片瓦无存。
阙陵及渚中高手均远青螺渚未归,得免于难,但青螺渚及惠山寺两椿骇人听闻,不径而走,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
太湖途上,武林人物来往络绎不绝,然而“横云小筑”沉寂异常,依然是波光镜空,苍松挺秀。
由“横云小筑”之前望去,浩淼烟波中,远望有若龟浮水际,乃为太湖第一之胜龟头渚。
龟头渚原为太湖洞庭山支脉,湖光山色,景色如画,有言:“天浮,龟出,山挟万龙趋。”
走过龟头渚之人,均证此言不虚。
时值冬初,寒风四涌,彤云垂压,湖水波澜起伏中,一叶扁舟向龟头渚驶。
小舟紧靠着渚旁礁石停住,浪花四溅中,两条身影破空斜穿,捷逾飞鸟跃上渚岸,
这两人一沾渚岸,径往树林中奔去,脚步飞快,上身不动,一望而知均有一身绝好的武功。
两人踏入树林隐住身形,相互望了一眼,目中露出惊疑之色。
两人都是三旬上下年岁,目光炯炯,英气逼露,分穿青黄长衫。
此刻,黄衣人轻咦了声,道:“两日来我等两次来此,怎么未见沈应龙到来,莫非沈应龙遭了凶险不成,这一来我等大有不利!”
青衣人面色阴沉,浓哼了一声道:“惠山寺及青螺渚两事,假冒本门之名于事后留下本门独有之‘三花追魂’标记,显然有人存心诬害,使本门成为众矢之的,贤弟!你能揣料出是何人所为吗?”
黄衣人摇了摇头,叹气道:“看来,是需要我等费一番心力了!”
正说之间,两人忽有所觉,飞快旋身,抬目望去,只见一条人影流星飞电似地向身前奔来。
两人同声大喝道:“来者何人?”
那人奔来之速不但不见放缓,反而加速,口中答道:“在下奉沈应龙之命而来,沈应龙身在危险中脱身不得,故而……”
这人正是裘飞鹗。
“而”字出口,人已落在两人身前,只见裘飞鹗两手迅如电光火般飞出,欺攻两人肋下。
这等猝然偷袭,任谁也不及防,两人手忙脚乱,身形后仰,大喝道:“鼠辈……”
喝音未了,两人腕脉穴上均感似箍了一道铁圈,深勒入骨,全身酸麻涌袭,饶是一身卓绝武功,无奈被人所制,目中进射愤怒火焰。
两人一被制住,林中突电闪掠出一人,激射如矢般落在两人身前,双手飞出。
只听“卡勒”两声微响,“三花迫魂”手下两人颚骨顿时卸下,目中愤怒之色立时变为悸惧。
由林中奔出那人却是神偷押衙云康,因裘飞鹗曾在梅花岭上见过三花追魂手下,那人被擒不屈而将事先留置齿缝内的毒药咬破,毒发而死,以免泄漏本门秘密,所以云康用迅雷之势将他们的齿颚卸下。
这时,裘飞鹗问道;“现在如何处置?”
云康道:“匪徒心意难测,先点他们‘心俞穴’再说!”
裘飞鹗疾松双手,翻腕电伸两指,分点两人‘心俞穴’上。
云康又道:“为防匪徒语言不实,再点破他们十二主经!”
两匪脸色大变,身形似软蛇般颓然倒地,张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