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握在手中便不愿撒开,只想握于掌中细细把玩一番,他伸手过去比了比,那双如玉一般的足竟比他伸长的手掌还要小一些。
李相夷神色从未如此认真过,将手中的红色脚链为她扣上,抬头与支着头看着他的行舟说道:“姐姐你应该知道我送脚链的意思,这脚链上是我打的绳结,唯有我一人知道,你这辈子。。。都取不下来,不论你去了哪儿,我都会循着这铃铛的声音找到你。”
他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咬字清晰缓慢道:“姐姐,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裹挟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执拗。
行舟一只手撑着身体,缓缓坐起身靠近他,曲起一根手指将他的下巴挑起,眼睛望着他的,“甘之如饴。”
轻轻的几个字,令他再次沉沦,他一只手握着那脚踝,缓缓的攀延,直至到了那一处密地。
两人身上刚刚披上没一会儿的衣服再次在纠缠之中被丢到一旁。
人影摇晃,李相夷灼热的唇在她雪白的脖颈间留下点点红痕,他抬头看着行舟沉沦的面容,喉间逸出一声轻笑,覆上她的耳边,细细密密的啃咬着。
方才在水中没看清,他这会细细抚摸着那一处鲜艳的图案,赫然是一个小狐狸刻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栩栩如生。
“姐姐,你这儿有一个小狐狸,还挺好看的。”他摩挲着那处,蓦然想起什么,又笑了起来:“我忽然想起来,两年前我好像遇到过一只雪狐,与你这上面描绘的还有些相似呢。”
“后来呢?”行舟眉眼动了动。
他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后来那没良心的小狐狸就瞥下我自己跑了,第二天醒来就剩了我孤零零一个人。”
“没良心”的某只不着痕迹的对他翻了个白眼,李相夷看着这双狐狸眼露出与从前一闪即逝的熟悉表情,一时有些恍惚了。
行舟察觉他晃神,将他的手拉了过来,洁白的贝齿咬了上去,却是没下多重的口,犹如幼猫磨牙一般,挠的人心痒痒。
察觉到他身子一僵停了下来,行舟抬起妩媚的眼眸,水光潋滟的望着他,红唇绕着他的手指,果然,下一刻,李相夷轻嘶了一声,攻势更加猛烈。
红烛照映,屋内一整晚都回荡着那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伴随着暧昧的情人间的私语。
天刚刚亮起,有些微的光打在屋内,床榻上有一人轻轻动了动身子,绕过他的身体赤脚下了地。
床榻之上的人被惊扰竟有醒来的迹象,行舟忙凑上去往他唇边淡淡吐出一抹雪白的灵气,床榻上的人这才安然又睡了过去。
行舟靠在桌边,执着狼毫笔写着一封书信,片刻后,将信封用茶杯压了起来。
这才转身挪到床前坐下,手指描摹着他的俊容,在那微微泛青的下颌摩挲了会儿,李相夷沉浸在睡梦中,却突然感到胸口一阵闷痛,仿佛有什么将要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