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原美惠疼惜的抚摸着女儿苍白的脸,心就像被挖空了一样难受。
情绪失控
另一边,本堂夏妃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话,瞥着迹部不好的脸色,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是桐原家的电话?”本堂夏妃问的时候面色冷清,刚刚的笑容不复存在。
“你不打算去看她吗?”本堂夏妃淡淡的问着。
“你希望我去看她吗?”迹部景吾反问。
“难道不该吗?她是因为你才自杀的。”本堂夏妃一针见血,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
“是我要她自杀的吗?她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爱情不是廉价品,我的爱只能给一个人。”迹部的语气不禁有点冷,面对本堂夏妃的质问,他又恼又气。她是希望他去看她吗?还是说她希望他抛弃自己妻儿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她自杀跟你没有关系?那是不是就算我自杀也跟你没有关系?迹部景吾!你凭什么说的这么轻松!那是一条人命!她是因为喜欢你才会为你自杀!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你知不知道跟你离婚的时候我也想过自杀!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有孩子,我可能已经死了!是不是我自杀你也不会来看我?连最后一面都不想见!”
迹部景吾听了不禁心下一惊,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因为离婚自杀,他自以为是的放她自由却是把她往绝路上推。
本堂夏妃不禁冷嘲:“你的爱只能给一个人!那我算什么?北泽初音又算什么?你的爱只能给一个人,以前就给了北泽初音,你还是喜欢北泽初音吗?那你去找她!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本堂夏妃怒指着他冲他吼道,“滚!你去找她,不完整的爱情,我不要!我的孩子也不会要!滚!”
“迹部夏妃!你发什么疯!”迹部扣住她的双肩,摇着她的肩膀,“你在这里,你要我往哪里滚?”
“我不姓迹部!我叫本堂夏妃!”本堂夏妃冷冷的说着,猛的打开他的手,转身便准备离开。
你在这里,你要我往哪里滚?本堂夏妃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这句话倒是很让她感动,但是是真是假,谁又说得清楚?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到了,两个人都是冰帝的名人,不少人都聚在一起看热闹。
“你到底想要干嘛!”迹部跑上去拉住她,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甩开他却怎么都甩不开。
“放开!”那双黑眸里满是憎恨,看得迹部心惊。
本堂夏妃从来不会给他摆脸色,除了那次离婚她就没有做过这般态度坚决的事情。和她相处了四年,她却从来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从来不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像当初他嫌恶她一样嫌恶他。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像是发痒的伤口,想要去抓,最后却是弄得鲜血淋漓。
曾经的她也是这样疼过,或许比这很疼过。
“迹部景吾!你放开!”
“不放!”他的态度坚决,曾经他放手过一次,这一次再也不会放手了。
本堂夏妃抓起他的手便狠狠的咬了下去,献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下,迹部却一点儿没有叫疼。本堂夏妃使命的咬着,似乎想要她尝尽自己的痛一般,发疯似的咬着,恨不得把那块肉都撕下来。
水树爱衣和网球部的众人闻讯赶来,却看到这样一副景象,不禁心惊。也不知道说了一句话:“快打电话叫无忧过来!”便有人慌慌张张的给迹部无忧打电话。
“小妃,你快放开迹部!迹部不是左撇子,你把他咬坏了怎么办?”向日岳人连忙过去劝架,本堂夏妃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小妃,快点放开!有事好好说!”忍足看着那鲜血直流染了一地血色,心想着就这么多血,伤到手筋就麻烦了。
“忍足你别管,由她咬。”迹部给了忍足一记眼色,手不仅没有松开一分,反而抓的更紧了。
“可是,迹部你……”忍足犹豫的说着,手筋要是被咬断了,这手就等于废了,以后还怎么打球?
本堂夏妃一边咬一边哭,泪水打在迹部的手上灼热的让人心疼。泪水和血水混合落在地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忍足只觉得自己被一个人猛的推开,一阵风从本堂夏妃面前扫过。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落在本堂夏妃的脸上,那个巴掌来的太突然,太猛烈,以至于本堂夏妃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她瘫坐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这辈子情绪起伏从来都没有这么大过。
“女人,你疯了吗?你想要咬死小舅舅吗?!”丹尼尔的双目都被染红了,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放肆,凭什么这么对待他的小舅舅!
“啪!”的又是一耳光,丹尼尔还没有缓过神便被刚赶来的迹部无忧打了一耳光,“她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迹部也管不得他们,慌忙的跑过去拉本堂夏妃,本堂夏妃几乎是快哭得昏死过去了。
“夏妃,别哭了,有没有伤到,我
送你去医院,”迹部抚着她的头发,安慰她。她从来都这样,从来不哭,一哭起来却是半天不出声,只是默默的流泪。他宁愿她哭出声,宁愿她大声的骂他也不希望她这么哭。没有声音的哭泣,让他心疼到无力。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不要再哭了,我好心疼,心疼到心都碎了。”他慌慌张张的给她擦着眼泪,一遍一遍的说着,他越是这么说,她越是想哭,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她的情绪老是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