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办公室。”白秋虎率先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马郁琴尾随进入。
“秋虎,你突然不理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马郁琴在沙发上坐下。她绝不能被抛弃得不明不白。
白秋虎对女人一向出手阔绰,认为女人是生来让男人疼惜呵护的。才初认识,只要马郁琴开口,他的礼物就到,光是价值高涨的黄金他就已经送给她成套的耳环、项链及手链。
白秋虎不仅长相性格,更是温柔体贴,对她几乎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她为了他抛弃交往三年的谢以之,梦想当上建设公司的老板娘,她不能让这一切化为乌有。
“我最近很忙,你没做错什么。”白秋虎一坐上办公椅,就翻阅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那是他故意让杜友发拿进来的。
“你不是很闲吗?之前我看你都很有空,每天至少都可以陪我吃晚餐。”
“那时候刚好没工程,现在工程来了,我常常要忙到昏天暗地。”难堪的话白秋虎说不出口,只希望马郁琴能知难而退。
“是不是你同学余家洁跟你说了什么?”尽管心里忐忑不安,马郁琴决定还是挑明的问,就怕余家洁泄露她是谢以之前女友的事。
“余家洁要跟我说什么?”白秋虎故意反问,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呀,那天感觉她对我很有敌意,我怕她偷偷说我的坏话。”马郁琴起身,来到白秋虎身边,双手从后攀上他双肩,胸部偎靠上他的背,脸颊贴上他脸颊。
白秋虎轻轻推开马郁琴的黏靠,接着起身。面对这个美丽又娇柔的女人,他轻声说:“郁琴,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马郁琴无法相信。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这人没定性,最近又喜欢上一个女人,所以,很抱歉,我们分手吧。”
“白秋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跟我的男朋友分手……”马郁琴泪潸潸,猛然止住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
白秋虎眼神微眯。“都是我不好,你回去找你的前男友吧。我想你的前男友应该还是很爱你的。”至少那个谢以之看起来就是个正派的大好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对你投入全部的感情,你怎么可以不要我!秋虎,我真的好爱你!”马郁琴委屈地大眼一眨,眨出大量泪水。
“好吧,我告诉你实话。我最近被黑道恐吓,他们勒索我,若不从就要来砸烂办公室,甚至我的工地主任还被打到去住院;接下来,他们说要对我身边的女人动手。”
白秋虎说到这,马郁琴已经吓得花容失色。
“做营造的,大半都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但有些人就是见不得我们赚大钱,我这人是不可能接受恐吓的,你最好离我远一点,要不然出了事,被绑被抓的,我可是不负责的。”他摆出一副流氓样,企图让马郁琴知难而退。
马郁琴揣测白秋虎话里的真假。“所以,你是为了我好,舍不得我有危险,才要跟我分手吗?”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反正我们做生意的,为了赚钱,可以不择手段。女人嘛,只是出来应酬应酬,你要是不怕死,我是欢迎你在我身边;不过先说好,若你被绑,我是不可能花钱救你的。”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为什么?你不是很有钱?”
“第一,我没钱。我这总经理是董事会派任的,赚的钱也是公司的。第二,这是做人做事的原则,要是他们来恐吓,我就急忙忙的给钱,那有一就有二。我要让他们知道,恐吓我是拿不到半毛钱的,我只会报警处理,这样才能杜绝后患。”白秋虎的表情越来越冷,横起一张脸,展现凶意。
“跟你在一起会有危险?你也不肯花钱救我?”马郁琴喃喃问着,好像自己已经陷入险境。
“重点是,我不爱你。你去问问阿发,我身边的女人从不超过三个月的。我劝你赶快走,别跟我有任何牵扯。”他已经为马郁琴保留住面子,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坏人由他来做,希望她不要再执迷不悟。
这时,杜友发急急忙忙地走进来,神色焦虑。“老大,工地出事了,一群黑衣人把工务所的电脑设备全砸了。”
白秋虎咬牙,拳头用力砸向桌面,发出砰地一大声。“谁干的?”
“对方说他们的后台有立委有市民代表,更有青龙帮的堂主在撑腰,要我们缴保护费摆平,不然到时会弄更大条的。”
白秋虎看着马郁琴,叹了口气。“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不适合你,阿发,送客。”
“好,我同意分手,不过你送我的东西。我是不会还给你的。”马郁琴吓得一抖一抖的。虽然她想当上建设公司的老板娘,但是白秋虎话都说成这样了,她哪敢继续待下去;若没了命的话,她只能踏入鬼门而不是嫁入豪门。
看着马郁琴离开,白秋虎和杜友发的眼神相互交流。
像黑衣人这种事,这两年来已经陆陆续续发生过四次,最近一次还是一个月前,他为了要摆平这件事还去喝酒协调,也就是巧遇余家琪那晚。
他对马郁琴讲的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存在的事实,只是正好可以派上用场,用来吓吓马郁琴。
“老大,这样吓马小姐好吗?”杜友发看着马郁琴离去时那像是看了恐怖片的惊骇样。
“那你觉得吓她好?还是要我把她做过的丑陋事全挖出来?”白秋虎说得很不客气。
杜友发点点头。他和老大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兄弟,这几天在马郁琴死缠活缠下,老大总算告诉他要冷淡马郁琴的真相。
“老大,你这样做是对的,江湖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