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门后的白敛脑海中如遭重击,他浑浑噩噩的站在门后,手不自觉松开了门上的把手。
竟然是这样的,他本以为是因为自己让白静去拿月饼,所以白静才被院长抓住了机会,玷污了清白,没想到竟然是白静主动的。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为什么在回来之后要怪他?
为什么从回来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告诉他,都是他害得,都是因为他她才会遭受这样的事情。
他为此愧疚了十六年,为了赎罪跟在白静身边十六年,白静却从未对他开过口,他甚至以为白静的病是因他而起。
房门被推开时,林舒寒看到他苍白的脸颊,单薄的身影站在房间里。
多年的重担一朝被抛下,白敛没有感觉到轻松,只觉得周围的空气挤压的他喘不过气。
面前的门被风吹的更开,白敛被林舒寒身后的光刺的落下泪来。
门前的人上前捧住的他脸颊,一点一点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很难受?”
白敛柔软的发丝垂落在耳边,鸦羽颤动,说出的话几不可闻:
“林舒寒……”
“嗯。”
白敛看向他,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更像是委屈,“原来不是我干的……原来不是我干的。”
当天下午林舒寒就带着白敛返回了白城,白敛在家里待了两天,第三天早上趴在林舒寒的耳边告诉他,他想去见白静。
上午九点,白静在病房里见到了自己这个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
“小敛,你终于过来了。”
白静刚说完话音一顿,看见了他身后的林舒寒,脸上飞速的闪过些什么。
“这位是?”
“你见过了。”
白静看向他,察觉到他语气里的疏离,哑着嗓子问她,“小敛你怎么了?”
白敛开门见山:“为什么骗我?”
白静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去,“我骗你什么?”
“中秋那晚你自己去找了王齐山。”
“闭嘴!”白静尖叫着打断他。
她看着白敛,眼底上涌出真切的愤怒的同时又夹杂着些许的慌乱。
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这是她慌乱的源头。
白静抓紧了自己的手背,勉强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对着白敛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