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啊!”
起身冲无名说拜拜,刚举起手胸口就传来一阵锥心的绞痛。到底搞什么鬼,自从上次中刀后身体越来越差了,一下子从外头自生自灭的顽强野草变成了温室内的娇贵小花朵,这落差还真是让我承受不起。
“我陪你去。”
不容我分说,他已经扶着我将我往门外带。我也不矫情,因为胸口真是痛的紧,要是来不及赶回护城河边,楚亦辰这暴脾气又说不定要怎么冲我发火了。
出了门才发现时候应该还早,街道冷清,除了去赶早市的一些人;就是他们身旁“咩咩”叫的羊群或者手上笼子里“喔喔”叫的鸡。护城河旁穿着白衫的楚亦辰显得十分显眼,不过这都要归功于他那一副像是吃到一公斤屎的臭脸。
“哼,这次又是凑巧碰到了?”
那双快喷火的眸子用力的瞪着我,似在将我看穿与焚烧。我哪有多余的力气跟他辩,只知道按着胸口尽量让疼痛减缓一些。无名没松开揽着我肩膀的手,语气相当冰冷的对楚亦辰说:
“谁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看不出她很难受吗?”
“难受?”楚亦辰一听脸色顿时又变了,上前一步将我扯进他怀里关切的问,“絮儿哪儿里痛?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痛,别拉。我也不知道,就是胸口好疼好疼。”
“怎么会这样……”
楚亦辰满脸不解的看着我,我伏在他的肩头不作声。你问我,我问鬼去,明明中刀的右胸,现在痛的却是心脏,真是要命。我看他简直就是我的克星,到现在没一件好事发生,坏事倒是全让我一个人摊上了。
“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无名朝边上走了走,楚亦辰虽然有些不愿,但还是扶着我靠在树干上后跟了过去。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楚亦辰的脸色一下比一下难看,黑沉沉的好恐怖。
“她就是死,也得死在我身边!”
忽然楚亦辰提高了嗓门,把走神的我吓了一跳。但见他拂了袖子转身走回我身边,将我一把打横抱起来头也不回的就往宫门的方向走。我在他怀里扭了扭,越过他的肩头朝后看,一身黑色束腰袍的无名站在原地一直看着我们,目光有些不舍,愤然,还有杀气。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本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我强忍着痛问楚亦辰。他没说话,面色不曾好转,只是目光比之前柔和了些。他边走边将头抵在我的额头上,良久才低低在我耳边道:
“絮儿,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好像爱上你了。”
闹出人命了……
离楚亦辰的生辰只剩下六天,宫中倒也是紧张的筹备着。但准寿星似乎不太高兴,没事总是摆一张悲秋伤春的脸,反剪着双手立在窗边眺望天边。一站就是一,两个时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哇,你看天边那只小鸟,是不是好大?”
“根本没有鸟。”
楚亦辰非常不给脸的打断了我好不容易挑起的话题,其实今天天空灰蒙蒙的,别说鸟,连朵云都没有……
“你最近怎么啦?老是闷闷不乐的。”
“有吗?”
楚亦辰回过身,眼神却还是处于无限放空状态。
“有,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你整个人长的就像个闷字!”
“……”他在我旁边坐了下来,食指弯曲轻叩着桌面。过了一会儿他侧头看向我,声音有些试探的问,“絮儿,如果我……”
“你什么?”
“我……”
“要说就说,不说就拉倒。急死人啦!!!”
我急的直跳脚,一个大男人讲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尿都快给他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