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琎暄多瞧了一眼珍珠。
那是他的女儿。
珍珠长到十七岁,秋奴病得快死了才同她说,李家二郎是她父亲。
她活不下去,也别在楼里呆着,去找他。
李琎暄和李琎先是在城外的院子见着秋奴,说了一盏茶的话,俩人就出来了。
珍珠还要进门,李琎暄就拦住了。
别去,你娘不想你看着她死。
珍珠先是愣,然后是慌。
姐姐说她要出远门。
李琎暄又说:她马上就会死。
珍珠顿时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李琎暄烦闷的瞧着她,说了一句。
死人听见你哭会死不瞑目。
珍珠捂着嘴蹲下来了,她手掌已经被咬得渗血,抽抽噎噎的,哭了半天,晕倒在李琎先怀里。
李琎先啧啧两声,说到:二弟啊,你可真绝情。
李琎暄瞥了他一眼,目漏杀意。
是大郎理亏。
在花楼,是他拉着珍珠看那一场活春宫,是他亲自调弄珍珠,也是他逼着二郎调弄自己的亲女。
李琎暄看着珍珠,说到:是秋奴瞎编乱造的吧,我不可能有个女儿。
说到这里,他寒光一闪,吩咐下人:抱出去,沉河。
李琎先连忙抱着珍珠闪开了。
他这个长相,就是你没跑了。
李琎暄又盯着他,说到:怎么知道不是你的女儿,说像,我们两兄弟,她像我不就是像你。
李琎先叹了一口气:像我像你又有什么差别,难道叔叔就可以玩弄侄女不成。
李琎暄伸手就是一巴掌。
大郎生生承受了。
说到底,我是大伯,还是亲爹,总归是我错。
李家大郎认错总是快的,他愿意认,也输得起。二郎却不行。
我没有。她不是我的女儿。
你不愿意她沉湖,那你就养着,我不认。
李琎先抱着珍珠上马车。
二弟,你这个性子,要吃亏的。你不愿养,我就是替你养着也无妨。
珍珠的年纪,只可能是二郎的女儿,他那会儿还迷恋着别的女人,别说那一年,就是那两三年,他也没有近过秋奴的身。
他说了,李琎暄不信,李琎先也由得他去,他帮李琎暄养着就是了。
说到底,李琎暄今日的个性,也是李琎先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