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溒深知自己的皇位得来不正,若是权臣拿着半块虎符辅佐隐太子,那自己的下场又是如何?
秦溒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大縇的天子只能有一个,只有他秦溒。
秦溒在翁衍面前,依旧是委屈不自知的模样,拱手行礼与他言语谦虚。
“岳父,都怨朕年轻见识少,连皇后都保护不了,还请岳父降罪!”
秦溒怕翁衍觉得他诚意不够,便直接跪在他面前。
翁衍见秦溒突然向他下跪,急忙伸手去搀扶他,不断解释。
“陛下,您这是何故?老臣怎能当得起陛下的跪礼?”
紧着翁衍也是摇头叹息,看着翁若云,却说自己嫡女的不是。
“小女自小娇纵蛮横,年纪尚轻未能保护好腹中龙嗣,陛下莫要降罪,才是老臣嫡女之幸!”
秦溒一听翁衍的自责,便又说起自己是何等命苦!
“岳父,朕父皇走的早,母妃也随先帝而去,无人教养朕如何照顾皇后。自皇后跟着朕那日起,滑胎在先,如今却被歹人吓到,这一切都是朕的错!”
秦溒的语气满是愧疚般自责,即便是外人看了都会心疼!
翁衍听了秦溒所说,也觉得他身世可怜,便说是自己没有教养好嫡女!
“可使不得陛下这样说,是老臣对自己嫡女管教有误,才会造成几次这样的境地!”
站在翁衍身后的东方离,瞧见他与秦溒互相跪拜对方,一直说相互过错。
东方离生怕自己突然犯天谴之痛,便出言提议。
“陛下,翁大人,可否让本座为皇后娘娘诊脉?您二位可否先退出闺房等候?”
东方离一到夜半三更,便犯心疾之痛,他也顾不得翁衍与秦溒还要聊多久。
翁衍听到东方离所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怠慢了东方离。
翁衍便急忙伸手,指着闺房榻上躺着的翁若云,邀请东方离上前救人。
“国师请。”
翁衍深知东方离是修行之人,一向喜欢素静,便请秦溒与自己先出闺房等候。
“还请陛下与老臣去厅中等候片刻,莫要干扰国师诊脉?”
秦溒听后虽有些不情愿,为了让翁衍打消对他的顾忌,便温和一笑与他出了闺房。
秦溒边走边与翁衍说。
“岳父,朕有些乏了,先回书房歇息,有劳岳父与国师照顾皇后,皇后身子娇弱,皇嗣难保,便保皇后安危!”
秦溒眉头紧蹙,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翁若云,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在乎她了?
翁衍倒也识趣,若是秦溒对翁若云动情,那么将来必定对行省府有利无害!
翁衍边走边安抚秦溒。
“陛下莫要担忧,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查出是何人针对皇后。老臣嫡女这还没进宫便遭受如此困境,若是进了宫那该如何是好?”
翁衍与秦溒言语间的为难,实则在暗示他,管好他那些莺莺燕燕。
秦溒听后有些不耐烦道。
“岳父请。”
秦溒与翁衍出了闺房,便分道而行。
秦溒走后,太医也陆陆续续离开闺房,郑瑜嬷嬷最后出来时,看着东方离有些不安!
“郑嬷嬷暂且出去等候,本座的医术不便让外人知晓。”
东方离言语间对郑嬷嬷下了逐客令,他讨厌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奴婢告退。”
郑嬷嬷略有怀疑的,看了一眼端坐在榻前椅子上的东方离。
郑嬷嬷离开闺房时,又看了一眼面色煞白,昏迷不醒的翁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