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还没有!
快派人去看看!”
姜峰陡然发怒,站在床边绿柳吓得身子一抖,立马转身跑出房间。
刚到院门口,她就瞧见红杏扯着一个胡子花白的大夫,快步跑来。
急急迎上去,绿柳后背拱起一身汗:“快快快,让大夫快进去。公子生气了。”
红杏气都来不及喘,提溜着大夫,麻溜往屋中跑。
“别扯别扯,老夫要散架了。
哎哟。”
大夫一把老骨头,差点被红杏颠散架,一进屋连忙将扯乱衣襟拉正。
“大夫,舍妹身体有恙,劳烦你快过来把脉。”
姜峰脸色实在不算好,见大夫进屋后还磨蹭,语气十分不耐。
好在大夫见惯这种场面,没有生气,见姜栖悦疼得奄奄一息,无视兄妹俩抱作一团,快步上前抽出一只胳膊,认真诊脉。
屋内一时安静,看见大夫进来,饶是姜栖悦疼得神志不清,也不愿哭出声。
只抱着姜峰默默流泪,那委屈可怜的小模样,将姜峰心疼得,呼吸都紊乱起来。
“姜小姐没有大碍,应是日间暑热多食了些冰凉之物。
再加上月信刚至,身体一时承受不住,才腹痛难忍。”
正当姜峰等不及要发怒时,大夫诊完脉,不疾不徐出声。
姜峰心一沉,立马道:
“那她头疼剧烈又是怎么回事?”
顶着姜峰杀人的目光,大夫沉吟片刻,不确定道:
“观小姐脉象寒邪入体,头痛不止当是这股寒气在流窜。
我立马开个药方,你们煎了喂她喝下。”
“那请大夫立刻开药。”
关心则乱,催促大夫开完药,姜峰立马让人跟着大夫一道回医馆抓药。
兵荒马乱折腾一两个时辰,等姜栖悦喝完药睡去,已是寅时末。
姜峰了无睡意,盯着姜栖悦苍白睡颜,长指在她小脸上不住流连,后怕不已。
“公子,都是绿柳的错。
若不是绿柳没劝住小姐,她也不至受这番折磨。”
跪到姜峰面前,绿柳哭着自责不已。
望着姜峰隐在黑暗中凌厉的脸,红杏脚下一软,跟着跪了下去。
刚才小姐喝完药,沉睡过去时,公子看她跟绿柳的眼神,红杏丝毫不怀疑,公子想杀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