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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返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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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了魔法球和点心，告知莫妮卡和克拉克即将返程，零最后才去千鸟城，同音韵向导和罗莎琳告别后，领着阿贝多去跑暴风眼了

“这里就是暴风眼，因常年处于风暴席卷的状态得名，而且在一些关口会有被风裹挟着的飞石间歇出现，被打到的话还是会很疼的”

零一边同阿贝多讲解，一边打量着周围，回想直飞的路线，却见阿贝多对她伸出手

“我知道，我带你走”

“欸？……其实我不是说要跑的，有特殊的路子……”

“借助风势直接飞上去，不是吗？这个我会”

零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你来过？你还会直飞？！”

“嗯，来过几次，Alef先生教给了我不少实用的技巧”

——Alef前辈你都教了些什么啊！明目张胆带头不走寻常路真的没问题的吗！

——但一想是Alef前辈好像也合理了……

零放心地被阿贝多牵着，把跑暴风眼的任务交给对方，穿过两段直飞路径，直到伊甸入口，阿贝多停了下来

“这里我没来过，Alef先生说这里不能随便进”

“这里曾是一处祭坛，光明失落于混乱的王国之时，先行者们用自己的躯体和灵魂承载光芒，在此献祭自我，开启通道，让失落之光回归轮回，遍地的石像中都是他们非正常死亡的灵魂，光翼可以解放他们，让他们回归天际……

……不过，献祭本就是一场试炼，踏入此处，无路可退。你如果不想尝试，我可以带你从其他地方走，愿意尝试便向前去吧，我在重生路上等你”

阿贝多望着伊甸之中的红石雨，良久，转头道

“你也曾多次走过这里，不是吗”

零语气里带着些自豪，拍胸脯道

“这里我还蛮熟悉的”

“那就麻烦你去终点等着我了”阿贝多冲着零眨眨眼睛“既然都来了，哪有不见识一番的道理？”

“那你注意安……呃，算了，反正都是要死一次的……”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怕阿贝多误会什么，额外解释道“不是我不想陪你去，但先祖想通过伊甸进入重生路，同光之子并不走同一条路”

——甚至对她以及大部分先祖而言，根本不需要穿过伊甸，他们本身就可在王国与星海之间穿行

“嗯，我知道了”

零冲着阿贝多摆摆手，目送对方的身影隐没在乱石之中，闭上眼，感应自己的那颗星星，片刻，这具躯体便以星尘消散，而她的意识回到星海之中，再次凝聚出形体，站到了重生门前

灵主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两人透过重生门看着在红石雨中穿行的那个身影，直到对方化作蓝光，即将跟随指引回归天际，灵主这才问道

“您还会回来吗？”

“会的，不仅仅是我，或许你们还会见到我带来新的朋友，或许云前辈也会在某天回归……但某个个体的出现或离去并不会影响世界的进程，哪怕是神明也是一样，初前辈随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天空王国不还是一如既往的运转吗？”

灵主沉默着看着零，许久，才继续以她惯有的温和平缓的声线慢慢道

“您……好像和以前不同了，那个世界……究竟让您看到了什么？”

“那里啊……是一片充满苦难的大地，处于同样的危险中，有人乐观，有人悲观，有人对自己的种族感到失望，选择放弃自我融入意识集群，但更多人依然固守本心，为了守护更多人而搭建防线，哪怕为此牺牲也绝不退缩”

她看着灵主，冲着对方笑了笑，轻声说

“我们从诞生的那一刻便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个选择都该出于自己的意愿、有自己的判断，而不是被群体或他人的意志裹挟……我们都该找到自己的路，不是吗，前辈？”

灵主短暂地陷入了回忆，她从诞生起被领袖团当做傀儡，唯一属于她自己的决断只有那次决心保下冥主，之后便是他们逐渐与神明失去联系，又有后来的一次次的动荡混乱……她似乎一直在被推着往前走

“前辈，或许你们还在担忧，会不会再出现下一个独断专裁的存在，但至少在现在需要一个领头人，靠着良知与道德的自我约束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