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乃屿别无选择,他跟着对方离开时,余光瞥见小巷中的人,他们蠢蠢欲动,却又碍于某种恐惧不敢上前。
他上了那辆车,半小时后被带到了城郊的别墅中。
一进屋,便有一位提着药箱的男人上前关心他是否受了伤,还细致地为他做了检查,给他掌心上的擦伤上了药,然后毕恭毕敬地与那位女士说:“夫人,只是手上有轻微擦伤,不碍事。”
那位女士点点头,视线从始至终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肖乃屿有些不自在,主动开了口:“谢谢您,救了我。”
姚清笑了笑,得体地答:“不用客气,不过你既然说了谢谢,那就代表你在感激我,我希望你的感激不是口头说说而已,可以拿出点实际行动。”
“什么?”Omega显然接不住对方后面的话。
“我儿子心上生了病,我想让你做他的一味药。”姚清脸上依然挂着可亲的笑容,只是口吻却带上了威胁的意味:“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傅家也不白做好人,那群人应该还在巷子里吧,我可以让人把你送回去。”
“。。。。。。”
肖乃屿这才意识到,这座富丽堂皇的大别墅不过是另一处狼窝罢了。
可他没有拒绝的退路。
所以昨晚,他就被傅家的人送上了这张床,遇上了这个醉酒的A,继而便是一夜的折磨。
。。。。。。
傅尧诤沉沉地低笑了一声,他看着单纯无辜的人说:“你都不知道我生了什么病,就敢来做我的药?”
“。。。我没有别的选择。”
“很难过啊?”他抬手碰了碰Omega眼角悬着的一颗泪,那颗水珠就碎在他的指腹上了。
他起身道:“洗完澡自己出来。”而后便离开了。
浴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肖乃屿才大幅度地开始清洗自己身上的痕迹。
半个小时后,他才从浴缸里出来,站在镜子前一看,身上的吻痕和淤青依然很明显,洗不掉。
他穿好了上衣,把领子立了起来,以此来骗骗自己。
走出浴室时,傅尧诤递过来一杯温热的纯牛奶。
他接过喝了一口,觉得这杯奶只比白开水好喝一点点。
可他嗓子哑了,必须喝点液体来润一润,他强迫自己喝光这杯没有任何甜味的纯牛奶。
紧接着,傅尧诤又扔过来一张卡:“密码六个零,里面有十万块。你可以走了。”
“我不要钱。”肖乃屿放下了杯子,却没有去接那张卡。
十万块,够他交学费,也够他大学四年的生活费了。
可他如果收了这些钱,有些事情就变质了。
“我也不能走。”
傅尧诤觉得有趣,问道:“是我妈的意思啊?”
“她让我在你身边呆一年。”如果做不到,他就会被绑回那条巷子里。
傅尧诤没有给他答复,肖乃屿的肚子自己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