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靠近她,但无奈挣扎很久,双腿却使不上力!最终竖起耳朵,眼睛死死盯着她的嘴型,仔细分辨着她要说的话。
“季小凡,逃吧、快逃吧!……总有一天,你也会被他杀掉的!”
反复观察了几遍,模模糊糊拼出了她大概的意思,瞬间我心跳得很快,随着心的跳动,我感到自己的身体直往上升,当我回过神时,我竟又飘到了几十层楼高的高空。
耳朵里嗡嗡地回荡着寒梅最后怪异的声音,大脑一片空白!
“啊——啊——”
突然地面上又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我僵着脖子,告诉自己不要低头,不要看,捂着心口闭着眼睛,但最后自己就像是个牵线木偶般,眼睛缓缓被一道力量拨开,头被什么东西按都会向下看去。
隐隐红光里,狐雪灵直着眼睛瞪着我,她的眼睛充血而且混浊,像死人般停滞不动,见我看她,她那没有精采的眼睛忽然光了。
“季小凡,下一个就是你!”
一道犹如地狱般的女声传进耳里,我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着尖音和幽灵之音,面前交叉站着寒梅和狐雪灵朦胧的鬼影。
“季小凡,逃吧、快逃吧!……总有一天,你也会被他杀掉的!”
“季小凡,下一个就是你!”
“不、不!别说了!闭嘴!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啊——”我捂着耳朵,失控大叫起来,突然一股力量牵着我的腰,将我从空中狠狠拽了下来。
砰!
“啊!”落地时的那声巨响,我却一丝疼痛都感受不到,手撑着地,爬在地上,缓缓抬起头,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
透过包裹着自己的红光,我看到萧莜白漠然的立在我面前,“萧、萧莜白……”我痛哭不已,挣扎着想要离开困着自己的红光,颤抖着朝他伸着手,“萧、萧莜白!……不要杀我!”
他高冷地一瞥,困在我身上的红光越鲜艳起来,突然伸向他的手像是触到一道玻璃似的屏障,任我再怎么使力都穿不过去。
“不要……”禁不住我起抖来,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出互相撞击的声音,手不断颤抖着砸着挡着我的透明屏障,“这、这不是真的!我、我的手不疼,身上不疼!这是梦!一定是梦!我不要做了,让我醒过来啊!我不要做这样的梦了!”
“呜呜!”透明屏障上映出我毫无血色的脸,嘴唇哆嗦着,一个劲拼命的说着,心脏突然在胸口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
“啊!”突然一阵剧痛砸在心口,我捂着胸口,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时,我呆怔地看着头顶青色的床帐,心口依旧跳地扑嗵扑嗵。
梦?
猛地坐起身,侧转过身,房里的摆具简单低调,一张桌子,四个凳椅,对面两个墙角一角竖着一个木台,上面分别摆着个小巧玲珑的瓷瓶,瓷瓶里插着几束粉色小花。
鼻尖似乎还能闻到隐隐花香。
昏迷前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难道是小娃娃见我睡着了,让其他下人把我带进赵长青宅子里的客房来了吗?
心口上还有些闷痛,但现在最好还是找赵长青,揪出那个小娃娃才好!
掀开身上青色锦被,下床穿好鞋,刚站起身走到门边,手还举在半空。
啪!
突然隔壁屋子里传来一声桌子碎裂声。
“赵长青,你是什么意思!”
萧莜白的声音?
我立刻屏声静气,动也不动的愣在门边,刚梦里萧莜白漠然的眼神一闪而过,我心口一痛,手本能地按在心口上,静静听着他与赵长青交谈。
萧莜白的声音听起来怒气很大,唉,像他这样总是动不动就生气,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一个坏脾气的小老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