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还在,却换了一种方式。
周围的皮肉还隐隐发红发肿,男人的皮肤冷白,看起来就格外骇人些。
他把虞美人纹在了心口。
虞婳怔忡了片刻,细白的手指虚虚停留在纹身上空,“你……什么时候……”
陆清宴垂眸,“来到陵城前,我想过最坏的结局,你永远回到了大翎。”
“如果真是那样。”男人的嗓音喑哑低沉,“总要有一个和你有关的东西陪着我。”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为自己孤苦寂寥的后半生纹下了信念。
虞美人纹在心口,刻骨铭心,至死不渝。
纹身和男人的话稳稳命中了虞婳心尖的软处,心脏骤然沉沉坠去,又猛地提起。
汹涌澎湃的情感似惊涛骇浪般拍打着胸腔,烧得滚烫的油锅里被洒了几滴水,瞬间滋啦作响,迸射四周。
烫得她眼眶竟有些湿润。
虞婳张了张口,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如仿佛都堵在了细小的瓶口中,倾诉不得,最终只化作了一句轻唤,“陆清宴……”
男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别难过,不疼。”
他顿了顿,改口,“其实有些疼,可能亲一亲会好很多。”
眼眸的湿意忽然淡了许多。
但即便如此,虞婳还是难得乖顺,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似的细碎亲吻了数十下。
“好一点了吗?”
扣在她纤细腰肢上的手暗示性地摩挲两下,陆清宴哑声道,“还是我来亲吧。”
这场亲吻注定不是普通的亲吻,险些擦枪走火。
但最终却没擦得成功。
因为就在虞婳的手攀上他的脖颈时,忽然发现了一直被忽略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