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雪白纤细的指尖缓慢地抚摸上他笔挺的鼻梁,低低笑了一声,“陆总,这么没出息?这就傻了?”
心跳仍旧比平时剧烈许多,摩天轮分明在缓慢下降,但陆清宴却有一种站在云端的失重感。
他虽然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咽喉依旧发紧,“戒指,是普通的礼物,还是……”
“当然不普通了。”虞婳捏了捏他的耳垂,力道有些重,“这是我花大价钱,亲自画的设计图,找人定制的。”
她晃了晃自己指间的同款银色戒指,不知是何时戴上去的。
“是一对儿,明白了?”
“订婚戒指,求婚戒指,随你怎么想。”虞婳勾了勾男人的掌心,红唇中吐出几个字来,“总之戴上了戒指,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人了。”
虽说现如今大多是男方向女方求婚,但虞婳却没有太看重主动被动方。
她也不觉得自己送出戒指有什么不妥。
出国的日子越发近了,陆清宴那种患得患失的不安感她也有所感知。
这一枚寓意特殊的戒指既能象征着两人关系更进一步,也能安定男人的内心。
如同一道温柔和煦的春风拂过冻土,荒芜的冻土冒出细细密密的嫩芽,万物复苏。
一周后,几人为即将出国的虞婳举办了一场小型欢送会。
裴洛川和谢寒舟都深知陆清宴藏在内心深处的占有欲,他能舍得放虞婳出国是一回事,但今晚心情如何又是另一回事。
虞婳第二天就要出国,陆清宴的情绪恐怕不会太好。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打算,欢送会少提“三年”、“国外”等字眼,免得为男人的心情雪上加霜。
但真正到了现场,俩人发现陆清宴非但没有心情不好,反而有些愉悦。
裴洛川诧异地一挑眉,上前去欲言又止,“宴哥,你……”
可别是太舍不得放手,给憋出心理问题了。
陆清宴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冷峭漆黑的眸毫无波澜,“怎么?”
裴洛川讪讪地笑了笑,含糊其辞,“没什么。”
陆清宴忽然开口道,“表不错。”
“害一般吧,哪儿比得上你那表啊。”裴洛川说着,顺势朝着男人的手腕看去。
可腕间的表还没看着,却被他手指上反光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等到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裴洛川惊得没忍住爆了粗口,“我靠这是什么?!!”
他这一嗓子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成功把其他人的视线也引起了过来。
只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明晃晃的戒指,上面刻着精巧繁复的图案,是一簇娇艳欲滴的虞美人拥皎洁无瑕的月亮。
四人下意识看向虞婳,间只见她的手上也戴着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难怪,从来不佩戴繁复首饰的男人破了例,感情是这枚戒指寓意非凡。
裴洛川也后知后觉,难怪呢!
他手腕上的男表也不是刚买的,是买了好几个月的了,可陆清宴就跟刚看见似的夸不错,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宴哥。”他啧啧感慨,“自从恋爱后,我发现你越来越狗了。”
谢寒舟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没想到你们这么低调。”
虞婳不动如松地接收了他们的目光,优雅地轻啜了一口果酒,“大惊小怪。”
曲意绵惊讶地捂住嘴,“天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呀,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宋知韫也含笑道,“求婚的细节总要告诉我们吧?谁给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