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来了这么久,或多或少,房间的空气中定是残留属于他的味道。
花容墨笙对于气味那是比狗还要敏锐的,她只好点燃了檀香,想借此遮掩去那清雅的淡香。
见苏流年竟然将他推开,一副心虚的模样,更是笃定了花容墨笙心中最初的想法。
双眼危险地眯起,带这几分冰冷的气息,他问,“可是偷。腥了?”
这房间外八名白衣卫守着,竹笙阁外更是有不少的侍卫守着,可谓是王府内最为安全的一个地方了。
恍惚中,苏流年听到这样的问话回过了神来,她确实是偷。腥了!
花容墨笙见她一副心虚的样子,此时更是什么也不肯说。
轻轻地抚上她那一缕齐齐整断的发丝,那笑容温柔得如水一般,只是双眼中的冷意叫苏流年心中一寒。
“怎么头发少了一段?”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割着头发玩吧!
头发的用意,他花容墨笙还能不清楚吗?
一些事情可以猜个七八分,或是更多,他等的,只是她的坦白!
头发
那么一小缕会有如此明显?
苏流年下意识地伸手抚上那一缕被花容丹倾割去的发丝,微微地低下了头。
若是别人的错,她可以理直气壮地指骂,若真是她的错,那便是一点点的气焰也没了,徒留的只有心虚。
“昨夜十一来过!”
声音缓慢,却是极冷。
而他问的并非疑问,而是以一种肯定的语气。
目光移到了东边处那一扇紧闭的窗子,他记得昨天傍晚那一扇窗子还是开着的。
这天气闷热,苏流年向来喜爱清凉,由于这是二楼的地方,不似一楼的地方下人路过眼一瞄就能看到里面。
所以苏流年一到这里,晚上几乎都习惯开着窗子睡,昨夜竟然将窗子给关死了,这不是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吗?
能半夜来到这里的,除了燕瑾还有花容丹倾,再无他人了!
苏流年认识的人本就不多,对她始终热着心肠的便是燕瑾与花容丹倾!
燕瑾被他所伤,并非一朝一夕能好,燕瑾行事谨慎,身子未休养好,必定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潜入这里爬窗子来见苏流年。
而以他对花容丹倾的了解,向来对女人敬而远之的花容丹倾,已经多次与他提起要苏流年,只不过都让他给拒绝了!
以此可见,花容丹倾确实已经动了心!
只是,花容丹倾翻窗子,还真是一件奇事,但是最近他所得到的消息,还是可以联系得到的!
德妃那女人为了花容丹倾手握一定的实力,竟然想让他迎娶秦家之女!只是有他花容墨笙在,娶得了吗?。
就是娶了,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女人,真以为兵权就能向着他了?
花容墨笙见她不肯说话,目光朝着四处乱瞟,什么都看,就是不敢看他!
当即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视线。
“年年,你果然偷。腥去了!老实与本王说,十一碰过你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