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年,或许该说是司徒珏吧,那个人的女儿,怎能留得?
还想要勾走她唯一的儿子,这样的女人,更是留不得!
一抹轻浅的笑意浮在她的唇畔,淡然的目光带着浓郁的恨,笑容越来越深,而后形成一抹残忍的笑意。
身后的两名宫女无故觉得四周寒意袭来,却分毫不敢动弹,只那么站着。
一道白色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高而端庄的屋顶上翩然落下,手中提着一只用白布包裹着的箱子,几步朝着那高贵明艳的女子走来。
“属下拜见德妃娘娘!”天枢简单地行了礼。
德妃敛起了笑容,看着离她几步之遥的年轻男子,而后将目光落在她美丽鲜艳的蔻丹上,纤细十指,白皙如玉,上面的蔻丹均匀美丽。
红唇轻启,她问:“可给本宫带来好消息了?”
天枢轻笑,“正是!”
德妃抬了下手,身后的两名宫女行了礼就退了下去。
此时,天枢才道,“属下已经按照娘娘的吩咐杀了苏流年,人头在此,不知娘娘可想验下真假?”
说着双手捧着那一只箱子。
德妃的目光最后落在天枢双手抱着的那一只用白布包着的箱子,她道:“本宫信得过你,只不过这司徒珏不得不除,本宫一日不见她的尸首,便不得安心,你把那箱子打开,本宫亲自瞧瞧!”
“是!”天枢点头。
见旁边有一块石桌,他将那箱子往上一放,解开了白布,而后打开了箱子,一股恶臭从里面散发出来。
他眉头一蹙,还是说道,“请德妃娘娘过目!”
“啊——”
德妃见此吓得大叫出声,一脸的苍白,捂着嫣红的小嘴转过头去一阵干。呕。
那一颗人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目,此时上面爬满了蛆,带着粘腻的水分,血迹班驳,发丝乱成一团,剩余有大块的地方脱落了下来,面目可憎,她哪儿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快快把那东西带走,把盖子盖上!”
太可怕了
她惊喘着,带着恐惧的神色,而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干。呕声。
倒是天枢笑了,他并没有依言将箱子盖上,而是开口道,“苏流年去了祈安城,祈安城暴。乱严重,他被暴。民杀死,身子破碎,肢体也找不全了,属下砍下她脑袋的时候,已经是血肉模糊,已难辨认出她原本的模样,且天气炎热,一路赶来,花费三日时间,这头颅自是没法保存完好,才会长了蛆又散发出恶臭!属下本想将她的头发整理好,只是实在有些为难了,想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此时成了这一副模样,属下倒真有些惋惜了!人死之后,再好的皮囊也保存不住,德妃娘娘您说是吧!”
德妃后退了几步,只觉得那一股腐。尸的恶臭依旧叫他难以忍受,目光移到了别处,她轻抚胸。口,恨不得将那一股恶。心。感给压下。
见天枢始终没有动作,带着不悦,继续催促,“还不快把盖子盖上,将那恶心的东西扔了!难道连本宫的话你也不听了?”
天枢依旧没有任何的举动,而是带着几分严肃问道:“只那么一眼,不晓得德妃娘娘可会安心,可需要查看下是否是苏流年的人头?难道德妃娘娘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不怕属下随便找了个脑袋来交差?”
“扔了!”
德妃又道,只觉得一股恶。心。感又涌了上来。
天枢这才将那箱子给盖好,而后把那一层白布包上,继续以双手捧着。
那姿态,犹如捧着的是一件得小心轻放的宝贝。
好一会,见德妃娘娘沉着张美丽的侧颜,目光带着阴狠,天枢一笑,又道,“苏流年已死,只怕七王爷与十一王爷必定深究,属下得去躲躲,只怕接下追杀属下必定不会间断,若娘娘有其它吩咐,不妨吩咐其他人去做!属下告辞!”
出了皇宫之后,天枢随便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将手中的箱子扔了,而后从怀里掏出一束乌黑的发丝。
噙着笑容他打量着手中的发丝,如丝绸一般柔软,如墨一般的色彩,这发丝确实很美丽,那长长的发丝中散发出一股幽香。
他本可割掉更多的发丝,可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实在如墨一般,美丽之极,竟叫他舍不得。
可手中这么一束,也够了!
只见过两面,倒真是个别致的女子。
面对他的剑,不慌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