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杯子,吹了吹轻呷了一口,虽是粗茶,可味道带着一股山野间的味道,倒也回味无穷悝。
“小公子瞧这身打扮,应该身份不凡吧,可是皇室中人?”
瞧这身衣袍,那质量一看便是上乘,而这男子又是一身华贵气质,定不会是普通中人。
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花容丹倾心中的疑云更甚,能这么问莸。
莫非
“夫人,你是否看到她了?她叫流年,从悬崖上跳了下来!”
蓝子煌点头,见他双眼一亮,一反之前的沉寂,可谓流光溢彩,一双眸子比皎月明亮,比繁星璀璨。
“看是看过了,你可是当今七王爷?”
或许是因为激动,手里的茶水溢出了一些,他的流年还在,还活着!
“我并非七王爷,而是十一王爷,恳请夫人告诉晚辈流年去哪儿了?为何在这里看不到她人,她可有受伤,可还好?”
竟然是十一王爷,蓝子煌笑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怪不得贵气浑然天成,倒是修养极好,不见丝毫傲慢,更是温和有礼。
见他如此姿态,只怕对那姑娘也有一定的感情。
“我这深林野妇,早已隐世多年,外头繁华或衰败早已与我再无关系,就不给十一王爷行礼了!”
花容丹倾摇头,流露出淡淡一笑,“无妨,还望夫人告诉晚辈流年去了哪儿?”
蓝子煌道:“她伤得不轻,不过此时身上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出去走走吧,晚些就能回来,不如十一王爷就在这里候着,我先去准备晚膳了,此地离出口还有不少的路程,如果十一王爷不嫌弃,便在这里用晚膳,我去给你准备一床毯子吧!此地虽然简陋,但这深山老林内,也无其它更好的去处了!”
见这妇人好客,花容丹倾感激一笑,“晚辈感激不尽!”
蓝子煌说完便去忙碌了,花容丹倾的心缓缓地由之前的绝望平复下去,喜悦之情腾了上来,苏流年没死,这么高的悬崖摔下来,还活着。
虽然受了不小的伤,但她还在,那就好了,他只怕再不能相见,阴阳相隔。
可此时听说她在,一会就能回来,一会就能相见,他实在拿不出一个可形容他此时心中喜悦的词语了。
一次又一次地失去,每一回都是撕心裂肺的疼,每一回见她安然无恙,心中又是满满喜悦。
一次一次地承诺再不让她受任何的伤害,却一次次地让她受到如此地伤害,每一次又都因他母妃而起。
他母妃的债,还得由他来还,他就是把命搭上,也还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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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缘搀扶着苏流年缓缓进入了大门。
篱笆处,苏流年停了下来,摘起一朵紫色的喇叭花,突然觉得这紫色有些熟悉,但却又不是这样的紫色,也不是这样的花朵。
天枢离他们几步之远,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淡漠着一直没有出声。
更何况他也插不上话,甚至离得近了,苏流年便要又哭又闹,一直将他当成万恶不赦的大恶人看待。
却在这个时候,天枢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他曾身为杀手,听命于德妃杀了不少德妃想要杀的人,又是青谷派的大弟子,武功不容小觑,向来比别人敏锐,此时感觉到这不寻常的气息,立即几分戒备。
那一扇敞开着的门,里面似乎还有其他的人。
虽然对方没有杀气,但天枢还是握紧了手里的长剑。
修缘却是感觉到了身后天枢的戒备,朝他望去。
“施主怎么浑身杀气?屋子里的人,看起来并无恶意。”
他自是也感觉到了。
再回身的时候,他看到了从屋子内走来的男子,一身绯色长袍,妩媚而妖娆,高贵而耀眼。
修缘朝他温润一笑,原来他已经寻来。
花容丹倾喜欢苏流年,并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