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中对他的愧疚更为深了几分。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一声谢谢吗?好好躺着,我去让夜香过来伺候你梳洗,一会一起用膳,用完膳食再喝药,这样身子才能很快好起来,知道吗?”
他抬手轻勾了下她挺翘的鼻尖,笑得温柔漂亮,那梨花酒窝更为明显。
此时的燕瑾一反昨夜的沉重与落寞,如昨夜那事不曾发生过一般。燕瑾离开之后,苏流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许久许久。
想到燕瑾的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更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
昨夜她的表现,她的话,必定将燕瑾伤得极深,否则他也不会在她的面前流泪。
今日燕瑾为她怕是没有去上早朝,此时政事未稳,燕瑾对她的宠爱,只怕要落人口实。
梳洗一番之后,燕瑾亲自端来了丰盛可口的饭菜,虽然是几道清淡的菜,每一道却足可见下了心思。
两人落座之后,燕瑾谴退了夜香,给她盛了饭,又夹了菜,展颜一笑,露出两个美丽的酒窝。
“多吃一些,吃饱了才有力气。”
苏流年点头,眉头一蹙,只觉得连点头的时候脑袋也有些疼。
燕瑾见此,心里一紧,“怎么?是哪儿不舒服吗?还是头部疼?吃完了,让花神医给你看看。”
好不容易养好了几分的脸色,此时只因昨夜如此,便已是苍白一片,神情憔悴。
苏流年你就不能好好对待自己吗?偏要我如此担心。
“是有些疼,但没什么大碍,花神医最近开药方子很忙,找个太医过来就行。”
勉强一笑,她低头吃饭。
“再忙那也是朕请他入宫的,不就看看伤得如何而已,那花神医虽然平日里目中无人,但其实我也是欣赏他的,毕竟他的医术确实并非一般,比起我太医院精心钻研医术的那些老头们可真要厉害许多!”
他若能为我所用,倒也是好事一件!若花竹要高官厚禄,他自是会给,不过倒是想将他留在太医院。
苏流年却不知该如何拒绝,于花竹与她经过昨晚的事情,她确实不想再见,见了面只会让自己觉得难堪,并且对他失望。
那一声年年,声音不同,却是极为熟悉,仿佛那个喊她的人不是花竹,而是花容墨笙。
若不是因为声音不像,那张脸不像,她几乎要认定花竹就是花容墨笙了。
但昨晚的事情,她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对燕瑾开口的,一来必定伤极燕瑾,二来毕竟伤极花竹性命。
但是听得出燕瑾有意将花竹留在宫内,其实这样的想法倒也不错,若能入太医院必定前程似锦,加上花竹的医术,疑难杂症一律难不倒他。
苏流年沉默了些时候,便将话题移开,“东阳城的百姓如何了?”
这么些时日过去,只知道燕瑾成天忙碌着,来到她面前的时候,总是带着笑意。
一想到东阳城的百姓还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燕瑾轻蹙眉头,几分凝重。
“形势严峻,目前虽然已经泄洪,但是却出现山体滑坡,有几个小村子是住在山下,洪水没有要了他们的命,但是许多座大山几乎是倾倒了一半,直接将一些小村子给覆盖了,人力有限,就连尸首都挖不起来。”
这是他昨日一早掌握到的消息,一个山体滑坡,吞噬了好几百人的性命。
苏流年轻蹙眉头,这样的天灾,最是无情。
洪水,山体滑坡,就连现代人对此都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尽早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在这个时空,无法预测。
见燕瑾如此难过,苏流年抬手握上她的手。
“天灾不可避免,但可预防,我有个建议,每当大雨降临的时候,每个村选几个人轮流查看,若有发现山体崩塌的现象,立即通知下去马上撤离到安全地方!”
燕瑾点头,目光泛着光芒,“